一直等到入夜,喻菀还是坐在那儿,没有挪动分毫位置。 女保镖也不敢开灯,悄悄退了出去,问门口的何醇风,“三少爷,您什么时候走啊?喻菀小姐这情况……” “凌晨两点的飞机。”何醇风轻声回道。 “最坏的打算,包机送她回国,她一个人在这儿,肯定不行。” “但是大少爷,似乎不允许您再过问喻菀小姐的事情了。”女保镖担忧地回道。 “他但凡是个人,长了心,就不会不允许。”何醇风咬着牙回道。 两人轻声说话间,听到外面传来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女保镖走过去透过猫眼看了一眼门外,愣了下,才给门口的人开门。 “三少爷,陆先生来了。”她回头,朝何醇风轻声道。 陆枭表现得异常平静,只是静静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的何醇风。 天很冷,陆枭嘴唇都冻得发紫了,他出发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考虑o国是什么天气,西装外面就套了件大衣,赶过来了。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眼眶底下一片青紫,看起来有些憔悴,有些狼狈。 他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人,看到屋里除了何醇风,一个女保镖,还有一个女医生。 “喻菀呢?”他慢慢走进了屋里,低声问何醇风。 “房间里。”何醇风从沙发旁站了起来,一边轻声回道。 陆枭随即朝房间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还没抓到门把,何醇风过来,拦住了他的手,轻声道,“有些情况,必须先跟你说清楚。” 陆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人还在,就好。 所以此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异常的平静。 他收回了手,扭头看着何醇风,点头回道,“你说。” 下了飞机,他立刻联系了何醇风,何醇风说出事了,但是已经带喻菀回家了。 他来不及细问,马不停蹄,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路上的一个小时,他不是找不到空闲打电话,而是不敢打,不敢问。 直到现在,站在喻菀房门口,他才有勇气听何醇风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醇风酝酿了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道,“她现在,只要有男性靠近她,就会失控,而且除了我的女保镖,对于其它女性的接近,也会失控。” “医生说,大概是因为我的女保镖,是她遇害之后第一个看见的女性,所以才会对她不排斥。” “但是,她依旧不能接受我的女保镖的过分触碰,轻轻碰她的手和脸可以,其它的都不行,一天了,也不肯吃饭。” 陆枭听他说着,沉默了一会儿,转眸望向对面的女医生,轻声问她,“所以,这是什么症状?” 女医生轻轻叹了口气,回道,“我们还没有用仪器做测试,因为她不能接受我的靠近。” “但是根据以往临床病例的经验,我们也远远观察了一天她的表现,推测她,应该是因为受了过大的刺激,引发了强烈的癔症。” “癔症啊……”陆枭无意识地,轻声重复了这两个字。 他觉得脑子有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