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时候,就会给白小时打个电话,两人一人一罐啤酒,坐在屋顶上,聊一晚上,也就好了。 白小时会告诉他,“喝多了不好,喝醉酒的人,是无法冷静思考问题的。” 现在白小时不在他身边,没有人劝他,不要喝了。 他清醒着都无法思考喻菀的问题,所以是否会喝醉,也就无所谓了。 陆枭的朋友赶过来的时候,陆枭已经喝了十几罐了,借了别人的厕所上了一次厕所,又拎了一扎,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继续喝。 喝得眼泪鼻涕直流,人状态也不太清醒了。 他朋友看到陆枭这样子,险些没认出来,他就没见陆枭喝醉过,认了几眼,赶紧上前把他拖了起来,“陆枭!你可别喝了!怎么哭成这样啊?怎么了?” “没哭,没醉,是太冷了。”陆枭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指着自己心口的方向,轻声道,“这里冷,真他妈的冷。” 说到一半,又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白小时打电话。 白小时正在家里,帮着淳于澜瑾他们一起扫尘。 按照厉家的老规矩,过年前几天,得全家人一起扫尘,扫走前一年的霉运。 淳于澜瑾觉得白小时确实得亲自跟着他们一起打扫,哪怕只是掸掸尘,扫走身上的霉运,希望她明年身体可以彻底恢复才好。 所以一大早就把白小时叫起来,一家人一起扫尘。 白小时拿着鸡毛掸子掸屋里花盆草叶上的灰,想到了以前,和厉南朔刚认识那会儿,厉南朔还跟她签了一份卖身契约。 后来那个契约,也不知道厉南朔塞在哪儿了,用来垫桌角了都有可能。 忍不住就笑着跟淳于澜瑾说起了那段往事。 淳于澜瑾笑得都要岔气了,“我儿子竟然有这么土?!不过不管有没有签那份卖身契,你这辈子啊,就是卖给他了。” 白小时忍不住无奈地撇了下嘴角,回道,“那只我打破的花瓶,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价格,现在大约能赔得起了。” 几人正开着玩笑,白小时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从围裙里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陆枭打来的。 淳于澜瑾就在边上,来电显示看得清清楚楚,看到了陆枭两个字。 白小时抬头看了她一眼。 按照淳于澜瑾以往的脾气,大概会说她两句,不许她接。 然而淳于澜瑾只是和她对视了一眼,和善地笑了下,什么都没说。 冒冒都是厉南朔亲生的,陆枭和白小时之间还能有什么呢?淳于澜瑾算是彻底想通了。 随后转身去拿小司手里的洒水壶,“乖乖啊,你可别再给花浇水了!花会被你浇死的,你知道你小舅舅花了多少钱移了这一株……” 白小时拿着手机,转身背对着他们,没走开很远,接了陆枭的电话。 她觉得有些奇怪,现在o国这个点,应该是深夜了吧? “怎么了?”她皱着眉头轻声问。 却听到陆枭在那头吸着鼻子,没有说话。 白小时一听他的鼻音,猜他可能是在哭。 她耐心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只是拿着手机,静静等着陆枭先说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