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在哪儿呢?”许唯书一上来,就焦急地问他,“已经到办公室了吗?” “马上到了。”厉南朔只觉得多说几个字,脑子都在抽疼,压着声音,低声回道。 “那我在你办公室等你!你是哪儿受伤了?先给我描述一下!”许唯书急急地问道。 “头,受了点儿皮外伤。”厉南朔简短地回。 许唯书就这一下,就明白了,肯定是因为新伤牵出了旧疾。 厉南朔说头痛,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从他第一次说他头痛开始,许唯书就放在了心上。 到厉南朔被击晕之后,他醒来之后,厉南朔也曾跟他说过两回,头痛的老毛病偶尔会犯,但不是很痛,可以忍受。 他去救小司再次被震晕,又给许唯书打了电话,说头痛。 许唯书就感觉,不对劲了,老这么头痛,肯定是有问题。 加上这一次,许唯书都不记得,厉南朔跟他说过多少次了。 “我跟你说啊,你这回,处理完了总统那个要紧事,必须老老实实,安安心心休息一段时间,要不然,你就辞职吧,回阳城养老!” “呵……”厉南朔忍不住笑了声。 他才三十五周岁,许唯书就让他回去养老。 虽然这想法,跟他之前路上想的,不谋而合。 “笑屁你!你还笑!”许唯书恶狠狠回道,“我说你啊,白小时之前离开你那两年,你把自己往死里折磨,被炸晕了好几天才醒过来那回,我就叮嘱过你,以后千万悠着点儿!” “脑子的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又不是手断了腿断了接回去养一阵就好了!那你腿脚骨折次数多了,还会导致习惯性脱臼呢!更别说脑子!” 许唯书,确实是把厉南朔当成是朋友来看待的,而不是一个需要拍马逢迎的高官。 他的朋友不多,满打满算,寥寥十几人而已,厉南朔更是生死之交,他可不希望厉南朔死在他前面。 厉南朔听着许唯书的斥责,嗓门大得,震得他脑子更痛。 等许唯书说完了,才低声回道,“知道了,再等我二十分钟。” 回到办公室,许唯书果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没打招呼,黑着脸,上前就用手电筒照厉南朔的眼睛。 厉南朔忍不住皱眉,伸手挡住了他。 “撒手!我学过中医你不知道啊?”许唯书一看厉南朔这气色,心里就有点忐忑了,语气十分严肃。 厉南朔知道他学过中医,不然那时候,也不会介绍白小时去他以前中医老师那儿看宫寒的毛病了。 暗忖了下,还是放下了手。 许唯书一手扒开他的眼皮,一手举着手电筒照厉南朔的眼睛,只看了两眼,心就往下沉了几分。 “你要是想死,就大胆地,继续这么毁自己的身体!”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 “我觉得白小时也应该这么关心过你吧?你以为自己是钢筋铁骨?超能力者?” 厉南朔觉得,许唯书此言可能有些言之过重,皱紧了眉头回道,“拍过片子了,没有淤血在脑子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