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要想毕业之后,在o国扎根,一味只跟自己的老乡在一起玩,是没用的。 在o国的部分a国人,非常非常坏,只会利用同乡的亲切感,拿自己同乡下手。 道理喻菀都渐渐懂了,只不过,她的社交能力真的不强,不跟同乡过分交流接触,又暂时交不到新的o国朋友,觉得自己,越来越孤独了。 最可怕的不是身边没有人,而是身边有人,却无人跟你交心。 她低着头,闷头往自己租住的公寓赶。 此刻她脑子里的,是昨晚麦奶奶跟她通过的越洋电话里说的那些话。 说陆枭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前段时间跟陆昌圣大吵了一架,然后陆昌圣病倒了,陆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被人教训了一顿,伤得不轻。 麦奶奶希望喻菀能够在冬假的时候,回去一趟,陆昌圣其实心里也挂念着她,三个月没见着她了,其实挺想的。 喻菀却想,不等冬假了,趁着周末,再跟学校请两天假,回去一趟。 她想看看陆枭到底伤得多重,看看陆昌圣到底是病得有多严重,麦奶奶才会跟她说这么些伤感的话。 实在放心不下,昨晚几乎是彻夜难眠。 她赶着回去上网,看有没有明天周五晚上的飞机票了。 如果能订得到,最好不过。 正闷着头走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喻菀。” 喻菀抬头看了眼,是住在十五楼的那个,喜欢戴鸭舌帽的男生。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听同学说,他是学校新聘请的教育学院的语言老师,姓何。 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她就好奇问了声,他多大。 倒确实很年轻,二十四岁好像。 因为之前也在这里念过书,家里似乎也比较有钱有势的,因为不是长子,接管不了家族重担,家里也就不怎么管他,任他在外面飘着。 但喻菀倒觉得,他不像是那种除了有钱,一无所有的浪荡公子哥。 她朝对方看了眼,然后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老师好。” 目光落在了他的员工教牌上,他的名字叫“何醇风”。 何醇风对于喻菀恭敬的态度,有些不太适应,想了下,慢慢走到她跟前回道,“叫何师兄就行,我只不过是个助教,过段时间就走的。” 于是,喻菀又听话地改口,叫了他一声,“何师兄。” 何醇风冲她点了点头,低头看向她的脚,“前两次碰见你,都忘了问,脚好些了吗?” 喻菀冲他微微伸了下脚尖,回道,“正常走路没问题了,已经不疼了。谢谢何师兄关心。” “嗯。那就好。”何醇风朝她点了点头,“马上五点了,要一起去吃个饭吗?” 喻菀其实对何醇风挺放心的,他跟她住一栋楼,又是学校助教,她见过何醇风夹着书进教室,给学生上课,不会是危险分子。 再加上,上次何醇风送她去医院治脚伤,他垫付的急诊费,她还没还给他。 她去敲过两次他家门还钱,他都不在家。 正好这次碰上了何醇风,不如一并还了人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