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也都不由得露出惊容,在此时,她们才算明白那日王妃为何说了那番话,瞧着王妃似不虞的神色,暗暗噤声。 洛伊儿在雅澹苑内翻着账本,白玉兰花瓶摆在身侧,散发着淡淡幽香,乌黑的青丝垂了几缕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脸颊旁,她低敛着眉眼,神色温婉淡雅。 直到近午时左右,她才放下手中的账本,有些乏累地蹙起细眉,盼思适时地奉上一杯茶水,她端起轻抿了一口,神色才微松了些许。 此时玲珑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浅笑:“王妃,秦嬷嬷将衣服送来了。” 洛伊儿眉眼不抬,只是轻应了声,也并未说要见她,玲珑心下了然,退了出去,对着那秦嬷嬷细声说了一番话,自己将托盘捧进来,放在一旁的案桌上。 洛伊儿慵懒地靠在窗前,一手撑着自己脸颊,歪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微阖上眸子。 此时距离沈茹茵入宫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听闻圣上无事时常到她宫中,算是现如今宫中新宠,昨日庆雅送来的书信,说是亲眼见过这位沈婕妤,柔和似风,如一朵雨后娇花般。 她之所以特意说上此事,则是因为当时她遇到那位沈婕妤时,沈茹茵正好同丽婕妤撞上了,按理说,丽婕妤有着封号,怎么都比沈茹茵位份高一些,可是奈何近日沈茹茵受宠,一旁的奴才又是看盘下菜的人,丽婕妤自然受了委屈。 洛伊儿仔细看过那封信,从字里行间,她隐隐可以看出庆雅微有些复杂的情绪,也有些对沈茹茵的一言难尽,因为在信的结尾处,庆雅隐约透露些,沈婕妤有些过于张狂了的意思。 洛伊儿眸色浅浅淡淡,对于沈茹茵,她没有什么感觉,这段时间更引她注意的反而是皇后的病情,她心底似猜到了些许什么,却是还没有去求证,但是有一点,她可以明确的是,那日绝不会是皇后接沈茹茵入宫,甚至她先前也定是不知情的。 其次,从宫中的情况也透露了一点,皇后的病情绝对非同小可,沈茹茵入宫为妃,皇后竟然一丝动静都没有,这根本不是皇后的性格,除非皇后已经病入膏肓,下不得床,除此之外,洛伊儿想不出旁的皇后为何会如此安静的理由。 洛伊儿微敛下眼睑,不管如何,进宫看看便可知晓,明日便是端午节,不管如何,她都是要进宫一趟的,特意去瞧瞧皇后,倒也无妨。 窗边的佳人轻轻勾了下嘴角,笑容如嫣,巧而盼之,却又似乎透着一丝凉意轻讽。 想到明日的端午节宴,洛伊儿终于回神,转眸看向一旁玲珑刚刚端进来的托盘,早在多日前,府中就开始为她准备明日进宫要穿衣服,而今日不过刚刚完工罢,她没有细看,毕竟这府中的人还不敢糊弄了事。 第二日,因为洛伊儿心底藏着看戏的心思,醒得倒是比往日都要早些,也因着佳节,方瑾凌无需上朝,看见她从床上坐起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 “娇娇今日怎么醒得那般早?” 话音刚落,洁白似瓷的手臂便揽上他的脖颈,佳人面上还似带着些乏意,靠在男人微敞的胸膛上,脸颊轻蹭了蹭,才糯着嗓子软软地说:“……今日要进宫……” 方瑾凌被她一番动作弄得心头发软,搂着女子的腰肢,一时也没了下床的想法,低头在女子额头上轻碰了下,声音带着晨起时的沙哑,性感得些许撩人:“天色尚早,娇娇再睡会。” 洛伊儿听清了他的话,迷迷糊糊地抬头吻在他下颚处,依软地撒着娇:“殿下陪我。” 男人从喉间溢出低低的笑,洛伊儿只觉得耳根发痒,忍不住朝男人怀里缩了缩,便感觉男人将自己抱得紧了些,坚硬的胸膛似乎有些灼人的热,洛伊儿总算是解了那分乏意,可是男人却是在她耳边低声道了一句: “好,我陪你,你且再睡会儿。” 洛伊儿一时竟有些沉溺于男色,根本没有过多考虑,就顺从地随着男人一起躺下,直到锦被盖在身上,男人的手渐渐有些不安分,她才猛地睁大了眸子,来不及后悔,脸颊红红地埋在男人脖颈间,隐约传来似微带着哭腔的轻哼。 等到二人一切收拾好时,外面早已艳阳高照,看着满屋的丫鬟都耳垂红红地低着头,洛伊儿羞恼不已,忍不住轻捶了一下身边的男人,方瑾凌低笑着将小姑娘的拳头握住,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道: “伊儿再不走,进宫便晚了。” 洛伊儿咬唇,风情万分地横了他一眼,抽回手,白嫩的指尖绞着嫣红色的手帕,就似脸颊上未散去的红霞一般,她忙碌着吩咐下人,丝毫未看见男人瞧着她的指尖,眸色有一瞬暗了些许。 洛伊儿留着微长的指甲,并未涂抹蔻丹,指甲饱满晶莹,但是不管如何,总是比粉嫩的指肉长了些,男人瞧着她绞着手帕,似隐隐感觉到后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带着些许酥麻入了心底。 方瑾凌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小姑娘的手,洛伊儿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殿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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