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礼貌地拒绝了:“何公子邀请我,是小女子之幸,只是此事太过突然,未告知父母,不敢贸然打扰。” 护卫没料到戚念会这么直白的拒绝,他踌躇了片刻,还只当戚念喜欢何晔,就道:“公子近日不吃不喝,容颜惨淡,若姑娘心里还有一丝情谊,该去看看。” 可这话完全无法让戚念触动,她道:“我有什么本事,能让何公子为我忧思,你当真是高看我了。” 护卫怔住了,他没曾想到戚念会这么直白,她在他心里是个善良而又固执的姑娘,所以他一次次帮她传信,而不知什么时候,她再也没让侍女找过她,传那一笔一划尽是刻骨相思的信笺。 她像是变了,不再似过去有那般羞涩的笑。 戚念见护卫这般为难的样子,她收住了笑,道:“罢了,你之前待我很好,这份名帖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收的,算是给何公子一个交代,不过我现在不会去,我回去换身衣服,想来你家公子也会给我这个面子。”她给尚碧一个颜色,尚碧拿到了名帖,说完她就上车了,一进去面色就冷了下来。 尚碧上车后,眼里是满满的担忧:“何公子这番是什么意思?” 戚念没直接回答,而是拿过名帖,打开了,里面是戚念熟悉的字迹,那是何晔的字,里面写了对她长久的思念、上次的歉意,以及约定的地点,她轻轻合上,放到了案上,道:“我也想知道,他性子孤傲,上次足以让他愤怒,不会这么快请我,除非,他背后还有别人。”戚念眼神一冷,握紧了手,接着道:“所以,这次回去,我们要好好招待何公子啊。” 她前世忍受不了那份屈辱,几欲自杀,是温岭救的她,而后郡主更是亲自寻她,那日京城下着瓢泼的大雨,郡主在雨中抱住她,在她耳边喃喃她:“走吧,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而后郡主亲自去首辅那里,甩下一张和离书,却被首辅夫人嘲讽,道堂堂郡主,连女儿都教不好,她跟在后面,面色惨白,这一辈子的羞辱,在那一日彻底的感受到了。 清河王早死,她姐姐第二日就被皇帝禁足,戚念彻底尝到了何为人情冷暖,昔日热闹的戚府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数日后,皇帝下旨,逼他父亲左迁到贫瘠之地,首辅亲自到了他家,嘲讽了她父母一番,且道出逼他父亲左迁的证据,正是他交给皇帝的,当然,那其中许多事情都不是真的,但皇帝不会在意真假,他只想让太傅在京中消失而已。那时首辅是单独和太傅说的,可戚念却偷听到了,首辅生生逼得自己父亲吐血病了。 而郡主舍不得夫君独自受苦,放弃了京中的富贵生活,除了古宅,家财变卖了一半,一部分送给了宫中的皇后,让她度过那凄寒的冬日,剩下的交给了戚念,当是戚念的嫁妆。 温岭正是戚府千难万难的时候求的亲,郡主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去贫寒之地,可京中众人,她竟找不出谁能护着她女儿,那时皇帝厌恶这戚府的意思很明显,没人敢惹怒皇帝,可温岭当时正是高升之事,却去了戚府求亲,郡主盯着两人,才惊觉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亲手将戚念交给温岭,告诉他好好待自己女儿,转身就和太傅去了那苦寒之地,一呆就是几年,等戚念侄子称帝,将两人请回来时,原本在京养尊处优的郡主,脸上尽是皱纹,而儒雅风度的太傅,也苍老了不少,戚念担忧他们,特意请来太医,太医把脉,又听到了噩耗,两人都毒障入体,只有几年的活头了。 戚念在他们面前哭泣不已,郡主却用那已经布满皱纹的手抚着戚念,脸上是幸福的笑:“你这些日子活得很好,我很开心,也不必为我难过,我和你父亲,一体同枝,这些年就算到了苦寒之地,也恩恩爱爱,我当年也算是没选错人。” 前世那段记忆太痛,她如今见到郡主如今尊贵高洁的模样,她就无力回忆,只是无论是何晔,还有首辅,都是她要提防的人,虽说前世经历了那么多,她已经不恨首辅了,她父母回来之后,又让首辅一家去那苦寒之地,再也没有回来。前世的事,就已经过去了,只是今生,绝不会让这件事再发生一遍。 亭台水榭,香几铺茶,何晔在这里等着,护卫回来了,他禀告何晔:“戚小姐收下了,一会就过来。”他悄悄瞥了何晔旁边的镇国将军,有些诧异,从昨夜镇国将军和公子见面后,公子就不对劲,尤其今日邀请戚小姐,简直不符合公子行事。 他是公子的护卫,他家公子贪恋美色,却从未害过人,如今却和镇国将军在一起,两个男子,在这么样一个地方邀请一个女子,恐怕对女子的名节十分不好,那戚小姐今日的怪异之处,护卫就说不出口了。 如果戚小姐真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