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拥抱了。 死在他怀里,也挺好的。 唉。 沈放从说完那两个字起,就再也没开口。 可是姜凉蝉被他抱着,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紧绷和慌乱。 这会看到姜凉蝉不知道想什么,在他怀里不说话了,沈放又害怕她这安安静静的样子,非得逼她跟自己说话,没话找话:“你去后花园干什么?” 姜凉蝉本来遮掩了许久想给他个惊喜的,现在也不能再遮掩了,明明白白地道:“我想跟你表白来着。” 她与沈放,一直都是心意相通,可是也因为如此,总觉得不必再多说什么,以至于姜凉蝉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明白的对沈放表过情意。 她本是打算,在她原本应死的这天,对他表白,之后就与过去再无瓜葛。 沈放沉默了一会,粗哑道:“一会瞧过了太医,你就原原本本,按照你想的方式,向我表白。” 姜凉蝉难过地道:“好,一会要是还有机会的话。” 沈放又戾气上涌,脸色更难看,脚步陡然又加快了。 太医早就匆忙赶来,等在这里了。 沈放把姜凉蝉放在床上,等太医给姜凉蝉号脉的时间里,拳头在袖子下攥得发白。 太医把了一次脉。 然后又把了一次脉。 就在姜凉蝉实在忍不住,想要问问是不是她已经没法抢救了的时候,太医开口了。 太医转向沈放,跪下道:“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喜了。” 沈放和姜凉蝉都震在原地,半晌没说话,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太医一遍遍的贺喜声。 过了一会,姜凉蝉从床幔里探出头来,小心地问:“我这不是要死了?” 太医转向她,但不敢抬头,只叩首道:“皇后娘娘自然洪福齐天,福寿延绵。” 姜凉蝉问:“那我晕倒是……” 太医道:“皇后娘娘晕倒,也乃是因为孕育初期所致。” 太医走了。 姜凉蝉又惊又喜,整个人都有点转不过弯来,转头看沈放,这才发现,沈放一直立在床边,一言不发,他背着光,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姜凉蝉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拉拉他衣服,小声问:“你怎么了,我们要有孩子了,你不高兴吗?” 沈放被她一拉,像是才从什么幻境里回过神来一样,蹲在她面前,深深地凝视着她。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稳,努力抑制着,道:“嗯,高兴,我很高兴。” 姜凉蝉从他这个呆滞的模样也能看出来,他是挺高兴的。 姜凉蝉也很高兴。 刚才还觉得自己搞了乌龙。 现在来看,第一次面对孩子给他们打的招呼,她可比沈放表现强多了。 人真的是要比出来的。 姜凉蝉得意地奚落了他几句。 沈放没听见一般,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动作小心翼翼,像碰到什么易碎品。 姜凉蝉笑嘻嘻地抬头对上他。 沈放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轻轻地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对我表白吗?现在,对我表白吧。” 姜凉蝉与他一起这么多年,早就意识到他的反常了,心里隐约有数,知道自己刚才晕倒可能吓到他了。 她从床上一跃而下,道:“走,跟我去后花园。” 她的脚还没落地,就又被人接入怀抱里。 沈放打横把她抱起来,不赞成地低头看她,眉头皱得死紧:“刚才太医不是说了,让你小心着点,不能乱跑乱跳?” 姜凉蝉开始体会到怀孕的妙处了。 一天之内两次公主抱。 平时的沈放跟她说话,也总是能气得她需要立刻抢救,罕少这么轻声细语地跟她说话。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凭子贵吗? 姜凉蝉得意地蹬了蹬腿 。 沈放看她:“你踢蹬什么?老实点。” 姜凉蝉得意道:“你这一看就不懂科学,怀孕了也要科学-运动,多走一走。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抱着我,我有腿,能走。” 她还很活灵活现地学着他平时嘲讽她的模样,“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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