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吓成什么样了。 而且还抱头,是也知道自己打人了,害怕被打吗? 傻不傻。 沈放心底复杂得要命,被姜凉蝉强行下药推出去的那股愤怒和挫败还在燃烧着,可是还是没敌过看见她哭得这么可怜的时候,心尖上的那一点柔软。 又是止不住的生气,又是心疼她。 沈放觉得,自己上辈子估计欠了她的。 就像眼下,纵然自己被她捅刀捅得鲜血淋漓的。 可是她在哭。 还不是得先哄她。 姜凉蝉抱着头,蜷缩着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预想中的一闷棍,反而不知道是什么在她的头上轻轻一贴,一触即离。 紧接着,一只大手在她头顶上用力揉了几把,沈放又气又无奈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来:“我都还没怎么样,你倒是先哭了。” 姜凉蝉不敢轻举妄动,她抱着头支着耳朵,在脑子里回放了一下沈放的语气,犹豫的判断形势。 沈放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会,看见蹲在地上的团子动了,头歪了歪,一只红眼眶的眼睛从胳膊底下露出来,小心的偷偷瞄他。 沈放又好气又好笑。 心底最后那点不甘和生气,也在她这鬼鬼祟祟的一眼中彻底消散了。 他伸出手去拉她起来:“好了,别装了,起来交代一下吧。” 姜凉蝉的手蜷在他手心里,手指一动都不敢动。 一站起来,她就火速甩开他的手,假装若无其事的迅速后退了几步,把手背到身后。 沈放眯了眯眼,终究还是没说她什么,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下,自己也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两条长腿交叉着,下巴点了点她,道:“说吧,你都干了什么。” 姜凉蝉老老实实的把罪行一一交代。 因为脑子还是乱的,她交代得颠三倒四的,混沌地把想到的都讲完了。怎么帮他赎出画扇,怎么把功劳堆给他,后面的就是他都知道的了。 姜凉蝉抽抽噎噎:“明明是太子下的药,你为什么老说我给你下的。” 沈放没说话,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听着。 姜凉蝉讲完了,心里还是很虚,也不知道沈放到底怎么想的,也不跟她搭话。 姜凉蝉心里很不安,唇上还有点火辣辣的。 手也暖暖的,好像还能感受到被他的手指拉住时的温暖。 她偷偷低下头,悄悄的红了脸。 不对,他碰过画扇了,跟画扇可亲密得多了。 呸,她才不要脸红心跳呢。 姜凉蝉越想越膈应,很有骨气的站起来道:“如果解释清楚了,我就先走了。” 她刚站起来,沈放淡淡的声音就响起来:“坐下。” 他的声音纵然清淡,但是里面命令的意味却毋庸置疑。 姜凉蝉立刻又坐下了。 沈放抱着胳膊,无言以对的凝视着面前的虚空,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姜凉蝉迟疑着点点头。 他看着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沈放一歪头,就看到她点完头看着自己,眼神迟疑中略带着几分鄙夷,也不知道又想哪里去了。 他捏了捏眉心。 算了,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吧。 姜凉蝉胆战心惊的听着他说出另一个角度的真相。 这种感觉,就像给刺激的绝命游戏复盘,尤其是听到他平静的复述自己那句“你这么快的吗”时,她都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死过一次了。 并且层层递进,死得很有层次。 就是有一个问题。 按照沈放的说法,他根本没有中思勿草,都是自己误会瞎想出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 那刚才沈放凭什么要那么对她? 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