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酷刑。 “等她来回跑完,你的脚上的水泡能肿成核桃。”傅予深轻描淡写地解释,“就当我心情好,日行一善。” 心情好? 明明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板着脸,突然心情好,是因为她昨天才在他面前嘴硬秀恩爱,结果今天就和段驰分手? 洛诗抿紧唇线,刚才因傅予深的帮忙而和缓的语气又突然冷硬几分。 “哦,那过几天要我给你绣面锦旗送到您的办公室吗?” 傅予深动作一滞。 他仔细端详着捧在掌中的那只足,柔软的,从未被不合脚的鞋磨过的,在阳光下会泛着透明薄光的一双脚。 但此刻他却突然很想给这双脚戴上一副镣铐,将她囚起来磋磨,不知道这张嘴还会不会这么伤人。 “用不着,你以为香槟和烫伤膏会记在我账上吗?” 他抽了张纸,细细擦拭指端,冷冷淡淡道: “更何况我想我们都不愿意下了这艘船后还和对方扯上什么关系,如果再被不知情的外人误以为你和段驰是因为我才分的手,那就更没必要了。” 从洗漱台落回地面的洛诗踉跄了一下。 戴着腕表的那只手动了动,又克制地悬在半空,缓缓收回裤袋。 “你想多了,”洛诗背脊笔直,尖尖的下颌略微扬起,“既然以后都不会扯上什么关系,别人又怎么会误会。” 思琦拿着用毛巾包好的冰块上楼,洛诗接过后便给思琦替她送客,还给她放了半天假。 去打壁球也好,看电影也好,总之好好享受在船上剩下的时间,没必要留在这里陪她,她一个人休息就可以。 傅予深站在洛诗身后,看着她自己拎着冰块回房。 脚背受伤的她不方便穿拖鞋,便光着脚踩在冷冰冰的地面上,隐约间,他耳边似乎传来洛诗二十岁的声音—— “脚上有东西束缚着怎么能自在的画画?在家的时候,我连冬天也都不穿鞋,我都习惯了。” 那时的他半跪在地上,不容分说地替她套上柔软舒适的鞋袜。 “那你应该感谢你家勤快打扫的阿姨和地暖,我这里可没有这些东西。” “但是有你就够了嘛。” 她用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睛望着他,在人前清冷疏离的大小姐,只会对他露出这样恃宠而骄的妩媚模样。 “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给我穿鞋的,我喜欢你心疼我的样子。” 而现在,他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去做那些他从前已经习惯了的事情。 洛诗一瘸一拐地走回卧室,刚要关上门,就见已经走到了楼梯边缘的傅予深忽然回头,斜睨着她淡然开口: “刚才是骗你的。” 洛诗略有些困惑地蹙眉。 傅予深单手搭在栏杆上,唇边噙着些许冷淡笑意,慢条斯理道: “就算被人误会是我导致了你和段驰分手,我也根本不会在乎。” 他对她的欲念与渴求,从不打算隐藏。 作者有话说: 主不在乎(划掉)傅总不在乎! - 第7章 诱她 翌日,清晨九点。 船舱内响起亲切甜美的女声,提醒乘客这段海上旅程即将结束。 吃早餐的时间,段驰厚着脸皮坐在了洛诗的对面,他并没有提复合之类的事情,只是殷殷切切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还很关心华悦海上美术馆的项目。 说如果她实在想要,他可以托他妈妈帮忙找找关系,说不定能成。 “我和你已经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如果拜托伯母帮忙,我不知道要出多少画廊股份才能还得起这个人情,这个价格,我出不起。” 洛诗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陶瓷碰撞出一声脆响。 段驰霎时露出极为受伤的表情。 洛诗心中忍不住升起几分歉疚,他刚欢天喜地和朋友宣告自己脱单,转头她就提出了分手,多少会令他有些丢面子。 但这几分歉疚也在下船时看到韶露上了段驰的车之后,很快烟消云散。 “洛诗姐!思琦!这里!” 海边公路上响起几声鸣笛,是来接他们回去的画廊员工阿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