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汤豆追问。 小内官抓耳挠腮:“似乎前一天才说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第二天就变了。说不去了。” “是有什么急事所以不能去?” 小内官摇头:“看我师父的语气,也不是有急事大公子才没去。就是……就是不去了。师父还嘀咕了好几天,说奇怪得很。” “大公子母亲祭日是几时?你知道吗?” “知道呀,每年那天师父都要出门。有时候逢着当差,还得和人换。所以我记得。”小内官说了个时间。 席文文见汤豆听完脸色很不好,不解问:“怎么了?” “那时我们已经在清水观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 “黎川并不是一个会感念别人对自己好的人。他不太可能每年坚持在不相干人的母亲忌日上坟祭奠。” “也许是做给别人看呢?” “那也要有观众。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一个老内官。他做给谁看呢?”汤豆说:“唯一的可能是。大公子一直都是他自己。直到今年。忌日之前的一天,在和小内官的师父约定了时间,两人分别之后才发生了什么。第二天他没有急事,就不再去忌日祭奠,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这时候他不再是他自己了。记忆觉醒了以后,不再按照原主的轨迹去生活。” “这么近?”席文文算了一下时间。但虽然时间很近,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席文文说:“可能他在之前就换了,但记忆这个时间点才觉醒。这有什么问题吗?” “可这不对。大公子那天承认自己就是黎川时,说得清清楚楚,他说他比我们早来了二十三年。并且这二十三年他没有虚渡。一切都是他干的,他不只在这二十三年肃清了鹿氏门徒,并且在后来残废之后为了能随驾封禅,说动了凌诒和灭了清水观。但他怎么来得及?从他忌日前一天觉醒到现在,才不到一个月。甚至,早在大公觉醒之前,凌诒和已经出发去了清水观杀人灭门。” 席文文一下怔在当场。 汤豆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抢走她手上的剑向外大步而去。极大的海浪扑打在她脸上,她有几次差一点被冲倒,但是很快又扶着船壁站稳了。 在走过长道,打算往二楼去的时候,她抬头看到了刚从二楼下来的孔得意。 巨大的海浪将整个大船吹打的像一叶飘萍。前后的几艘船只已经只能从水雾中看到迷蒙的残影。 他出来时不得不扶着栏杆,看到下面的汤豆,脸上有嘻嘻的笑意,似乎想嘲笑她这样狼狈,像只落水鸡,可随后他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和手里的剑。那些笑意隐退了,只用一种孔得意从来没有的平静眼神看着她。 汤豆这样直视他,发现大公子说得再伤心,再怎么觉得世人负他,可身上没有完全放弃了期待的释然。但她面前这个人身上,是有的。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眼神有没有悲痛,也不像大公子那样,会说些什么“我总羡慕你,你有人疼。”那样无聊的话。 只是对她笑了笑:“喂,汤豆。你这次还不错。但已经太迟了。”他指向前方。 有一座小岛在风暴之中凭空地出现,另一片天地正缓缓显露出来。 第79章 决战 只是对汤豆笑了笑:“喂,汤豆。你这次还不错。但已经太迟了。”他指向前方。 有一座小岛在风暴之中凭空地出现,另一片天地正缓缓显露出来。 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色。 明明四周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大海之上巨浪滔天,但那座岛却在一片宁静祥和之中。天空弥漫着七彩的霞光,岛上遍布着宝石与黄金。在光照下熠熠生辉,甚至让人不能直视。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远处的异样,许多人竟然不惜冒着大风巨浪跑到甲板上来。许多随从都跪伏向大呼:“神山!是神山!”大概以为这更证明了皇帝就是天子,又有人痛哭流涕着高声喊着:“天佑我皇。” 黎川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群蝼蚁。 这种眼神汤豆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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