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的规矩,来杜绝婴孩来历有问题的情况。” 他怕汤豆觉得清水观神神叨叨,特别诚恳地说:“这绝不是无的放矢。我们清水观一直受人觊觎。万一被奸细当了观主,那可不是丢死人了!像我大师兄,原本就是由师父精挑细选来的。如无意外,他会继承观主之位,但后来师父发现,他心至善却又过于偏执。之后才有了我。师父说,我虽然蠢一点,但心无旁骛安于现状。这也许在别处不是好事,但在清水观是最好的人选。” “简单来说,清水观不需要会去追求梦想、人生目标明确的人。只需要老老实实没有大志向的人。”汤豆总结说。她很懂莫温的用意。清水观做为他留下的一个地标,他不需要后人出什么能人志士。只求一个‘稳’同时,别的他管不着,但观主一定不能让对方的人当。 孔得意抓抓头,不满:“那什么,有没有人说过,你讲话有点难听啊!” “你往下说。” 孔得意有些激动,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开口“每任观主在选定了继任之后,都会向继任脑海中灌输幅画像,和一段话。” 汤豆一下便坐起身:“什么画像。谁的画像?”这就是一定要保证观主是自己人的原因?!莫温还有别的消息! 孔得意看向她一言难尽:“是你!虽然因为一代代下传,这个记忆越来越模糊,以至于我脑中的画像也已经不太清晰,但我越看越确定,是你!我师祖有话要带给你。” 他还以为自己要跟汤豆解释 很久,才能让她相信自己真的不是骗子。 但他面前的少女只是沉声:“你说。”汤豆是完全没有想到,莫温竟然留了这么一手。他实在是太机智了! 但莫温大概也没有想到,她到观中时,并没有见到观主,之后观主一死,继任又在外地。好不容易继任回来,又差点死在大公子手里。这条消息差一点就没送达。她回想起来,真的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险。 孔得意十分意外且激动。这可是传了几百年的消息。但他真的完全不懂,为什么师祖知道几百年后有一个长这样的人。大概是因为师祖太厉害吧。 汤豆也不懂,每个人都变幻了外貌,莫温凭人才能肯定她不会变。并且只有她不会变?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但却没有办法传递下来? 孔得意说:“师祖说,答案在你自己身上。你还记得自己幼时发生的事吗?去问问你母亲。” “什么答案?”汤豆心跳得很快“这么短?” 孔得意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答案。师祖要传的只有这一句。灌输记忆很难的,消息太多,会衰减磨灭得得快。传不了几代就没了。只能尽量精简。” 汤豆凝视着一处,在自己身上? 但自己已经在这个朝代,怎么去问妈妈呢? 她手猛地一顿。也许莫温不是这个意思。 “原话再说一遍,原封不动。” 孔得意连忙一字不漏地又重复一遍:“答案在你自己身上?你还记得自己幼时发生的事吗?去问问你母亲。” “一个错字也没有吗?” “当然没有错!”孔得意深感自己受到了侮辱“这种传话,一个字都不会错的。像拿矬子刻在我心里一样!你知道灌输这段的时候,人会有多痛吗?真的就像拿锉子在锉我的脑袋一样痛!” 说完看汤豆皱眉,反问:“怎么了?” 汤豆喃喃说:“那他说的真的是母亲。不是妈妈。”这不是现代人的叫法。那这里的母亲指的很可能是她现在的母亲徐娘子。难道徐娘子就是水氏的人? 但徐娘子只是一个富家女,并没有任何异样,如果是从懂颂言的家庭出来女人,对女儿的病根本不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徐娘子绝对不可能是水氏。那莫温叫她问徐娘子什么意思? 还有莫温为什么问还记得自己幼时发生的事? 人幼年的记忆,一般都是上小学起的年龄才开始。 小时候发生过什么? 关于公良豆,她真的是想不起什么来,大概是因为身躯的记忆被她的记忆所覆盖了。但她自信做为汤豆,小时候的事还是能记起来一些的。 但她呆坐着回忆了很久。一时却怔住。 因为她发现,自己小学甚至初中时的回忆是一片空白。 她所有和父母和二叔一起热热闹闹的回忆,都是自己十几岁的状态下发生的。 而这些记忆,格外地长。人一生,有几个十四岁?几个十五岁?但她似乎从没有小过,但也没有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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