诒和未置可否。只说“你勤教她颂文,且身为师兄多管束她一些。别叫她闲得窜来窜去。到底是公良氏。若无必须,也不必开罪。” “也不是真师妹。师父又不是真心收她做弟子。这件事要与她无关,自当是以后不会再来往的。何必费神教她?”小道嘀咕:“再说,我说话也要她肯听。她连师父您的话都不听。我拿她能有什么办法?” 凌诒和冷眼看他,他连忙垂头称是,不敢再质疑。 下去便叫汤豆,安排功课“要学颂言,便需学颂文,颂文字体自成一派,发音拗口。乃是清水观祖师传下来的秘文。专司学习术法用的。我以前,是每天识五十字。你么,想必一天能二十字已是不错。” 汤豆故意问:“我听无为说,不用颂文念颂言,也可招动天地万灵之力。” 小道不屑:“颂文招来,是大能之力。原本若只能到一点,用颂文却能到十点那么多。” 汤豆会意。这大概是指,用普通的语言,能借到的只是人类意识体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地,而用颂文能借到的,是原本就在精神力量方面更胜一筹的庞郎人意识体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地。 小道教她,也不是按杂策上的顺序,而是后几页的镇魂咒言颂,使用时,手要结印成‘镇’字。 颂言大多是这样,需要连说带比划才能成功。 汤豆问小道为什么:“这是什么道理?” 小道也说不出来“祖师传下来就是这样的。” 她便去问凌诒和,反正师父这两个字叫也叫了,能多占点便宜就多占点。 凌诒和有些意外,但并没有推脱,说:“颂言是表明自己要做什么事,结印,是让这些借来的力,以固有的形态结成于手中,形成不同的效果,最后将这些力顺着手指向、按向的地方释放出去,才能达成所愿。自然缺少了一环都是不行的。”竟然也有点,知无不言的意思。或者是为了稳定人心,也或者只是做戏做全套而已。 汤豆也乐得他做个‘循循善诱’的老师。真心实意地学习起来。只是没有想到,教自己这些的,会是灭了清水观满门的人。有些惘然。 小道还笑她:“你到是好学!” “我有病。”她震震有词:“并且还不是那么想死。” 小道也无话可说。 不到半天‘镇魂’就学得有模有样。她发现,所谓的镇魂,其实也就是‘排除异已’,除了控制着这身躯的意识体之外,其它的意识体全被视为‘邪魅’。问小道:“有镇魂,那有剥魂颂言吗?” 小道骂她:“哪里来的歪心?” 汤豆心里到觉得可笑,他们杀人灭门都做得出来,只是问一句剥魂到是义正言辞地骂起人来了。 也不等小道去告状,当先跑去跟凌诒和说:“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 凌诒和抬眸看她,只淡淡说:“是没有的。魂魄与身躯是结为一体的。” 这到是与她在用祭天地文那天夜里看到的庞郎人自相残杀有点像。庞郎人的意识体就是无法驱赶出去的。 但这也正是汤豆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不能把一个意识体从身躯中剥离,那庞郎人又是怎么赶出人的意识体占据人的身体呢? 汤豆问:“那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做到剥魂呢?” 凌诒和抬头看看天空,说:“就是幽府之门也做不到。” 幽府之门指的应该就是庞郎人进入这个世界所用的那个通道。 他想了想,突然说:“十多辈前,清水观出过一个叛逆,他一心长生却不得。便想了个法子炼人为种,再将种子,种于人身。” 汤豆心里一滞,只做出好奇的样子:“怎么炼人为种?” “他先杀了自己,肉身腐烂,魂魄离体之后,他的弟子将他的魂魄封禁起来,附着在两生花种上。再将花种,融于另一个人身上。” “他成功了吗?” “成了。”凌诒和垂眸说:“莫约过了十多年,观中才发现他的恶行。那时,他的魂魄所寄居的身躯已经从幼儿,长成十多岁的少年。他虽然成功寄居,但却是与那少年的魂魄嵌合在一起,如同附着于大树的藤蔓一般。他日益壮大,而少年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