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反应过来之后一瞬红了脸。这个男人她算是看透了,简直就是个大醋坛子,酸死人的那种。 时雾摆摆手,仿若无事地走进右手边的卧室中,看着她昨天累死累活打扫一新的家具装潢,还挺满意。只是床上用品一件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床垫。 时雾想着帮他把床铺好再走,站在床边儿等了好半晌,都不见身边男人有动作,稳得跟山一样。 她转身,眉头一皱,看着他:“你怎么还不拿东西?” 顾晏沉表情比她更懵:“拿什么?” 时雾一愣:“你来的时候没带行李吗?床单?枕头?” 顾晏沉这才明白她在说什么,眉头也皱了起来,诚实地摇了摇头,然后一脸无辜地反问道:“还要拿那些吗?” 时雾都气笑了,冲着天翻了个白眼,你当我这儿是酒店啊,所有生活用品都备得齐全,卫生都不用打扫,还有服务员来做房。 顾晏沉见她这表情,轻咳了一声,补充:“我还是拿了几件衣服的。” “……” 时雾没办法,总不能让他睡空床垫,指挥着他下楼去将自己的衣服什么的拿了上来,在衣柜中放好,又从自己那儿拿了床单和枕头,一丝不苟地给他铺好。 看他这样儿,不用问,洗漱用品什么的他肯定也没准备,索性将自己买好备用的也都拿了出来,给他一一塞进卫生间去。 把房间收拾好,又是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雾快要累瘫,坐在床边儿直喘气。环绕这房间一圈儿,总算是像点儿样子了。 顾晏沉也将自己的衣服都挂好了,走过来也往床边儿一坐,胳膊一伸就想揽时雾。 时雾一瞅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迅速往旁边一挪,瞪他一眼:“臭死啦。” 顾晏沉立马鼻子一皱,表情都委屈了起来。时雾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这男人简直诡计多端,最擅长用这种委屈巴巴的表情来让她心软。 她“哼”一声,不上他的当,突然想起来还没给他介绍二楼其他地方。她起身,唤着顾晏沉:“过来,我带你看看别处。” 什么地方,有她好看? 顾晏沉不情不愿,但还是起了身,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兴致勃勃地带他走过小客厅,小阳台,最后来到卫生间。 她往门口一站,导游似的:“喏,我昨天已经打扫干净了,我一猜你就没准备洗漱用品,我把我买好的都给你拿上来了,全部放在架子上,万事俱备,现在就能用啦。” 顾晏沉闻言,“哦”一声,抬步就往淋浴花洒底下走,在热水器的按钮上鼓捣。时雾还以为他是在研究热水器怎么用,上前一步,凑了过去,热心地解释了起来:“这个热水器操作……” 她话刚开了个头,就看见身边男人突然双手揪住了后衣领,唰得一下就将身上t恤脱了下来,露出一身腱子肉。 时雾都愣了,嘴巴还维持着说话的姿势,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眼睛呆呆地在他腰腹部位扫了再扫。 直到察觉到他脸上挂着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她才猛然反应了过来,“啊”地一声转过了脸。 他这是干嘛啊啊啊啊啊。 时雾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说话都闷声闷气的:“你干嘛啊……” 顾晏沉倒是十分自在,好像脱了衣服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是你说现在就可以用的么?”声音还委委屈屈的。 时雾一滞,张口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话刚出口,脑子一转,才明白过来这男人是在耍自己,他怎么会听不出“现在就能用”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断章取义,逗她开心罢了。 时雾扭头,红着脸瞪他一眼,正想催促他快把衣服穿好,就被他长臂搭上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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