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现在这姿势,怎么看怎么亲热。连顾晏沉呼吸间吞吐的热气,都尽数扑撒在时雾眼睫处,痒痒的,又灼烫。 时雾脸皮薄,旁边还有两双眼睛瞪大了看着,她不好意思极了,挣扎着要下来。 顾晏沉可不管,他双臂用力,托举着时雾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举到与自己齐平的高度,眼眸沉沉地盯着她。 半晌,才轻启双唇,轻轻一应:“是啊。” 然后又问:“他帅吗?” 话音里带着丝丝危险,唇瓣蠢蠢欲动,仿佛只要她的回答略一有偏差,他就要凑近,攻城掠池。 男性荷尔蒙近在唇边,作势就要攻入,时雾脸红得厉害,哪里还能注意到他问了些什么,只转了脸去躲。 转头看见林秋晗和郭筱晨两个人眼睛里都闪着贼光,她羞涩极了,挣扎着从顾晏沉身上爬了下来,躲进了厨房去。 顾晏沉知她害羞,也顺势放她走,未起身去追,反倒是眯起眼眸转向一边看热闹的两个电灯泡。 “眼力见不行啊。” 语气幽幽的,细听都能听出来里面的不满,狭长眸子更是直截了当地传达了这种情绪。 林秋晗、郭筱晨:“……” 林秋晗比郭筱晨性格活泼得多,支教的时候跟顾晏沉接触也多,也不怕他,张嘴就还了回去:“嘿,你当众少儿不宜还有理了?” 顾晏沉这会儿心情好,也乐得陪她说几句,抬眼望她一眼,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一边划拉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纪寒钟这两天,心情好像有点不太妙啊。” 这句话,直击林秋晗命门,她腾得往起一跳,脸瞬间变红:“你老提他干嘛,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顾晏沉眉头一挑,也不再说话。 郭筱晨话少,见着林秋晗极少有羞得跳脚的时候,在一边偷偷笑着。 过了一会儿,顾晏沉才偏头往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语气沉沉地问出口:“她表情怎么有点不开心?” 林秋晗一听,嚇,观察得够仔细嘛。说起正事儿,她也不吊儿郎当了,探头往厨房瞟了一眼,见时雾没注意,才爽爽利利地把学校传的那事儿说了个一清二楚。 末了还补一句:“你别跟时雾说是我说的啊,她现在都不让我提这个事儿。”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尽搞这些玩意儿。” “不过你现在回来了啊,流言不攻自破嘛。” 顾晏沉听完全程,眼眸中覆了层阴郁,身周气质都染了沉重,显然风雨欲来。林秋晗最后那句轻松的话也没将他身上戾气散去几分。 林秋晗又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到了他心情的变化,也不敢再打趣他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她和郭筱晨的猜测告诉他,就听见顾晏沉低低哑哑的声音。 他一偏头:“贺一航?” 林秋晗惊了,这男人这么敏锐的?她们三个凑在一起还猜了一早上呢。她登时又跳了起来:“我日,你怎么知道呢!” 她声音有点儿大,厨房中的时雾都听见了动静,从门边探了头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闻言,林秋晗赶紧一屁股坐下,“嘿嘿”笑了两声,笑道:“啊,没事儿,我们听顾晏沉讲他去外面玩儿的事儿呢!” “你男人也太厉害了!” “你男人”这三个字有点太放荡不羁,成功将时雾又逼退到厨房里去。她“哦”一声,半秒都不停留,脑袋唰一下缩了回去。 见状,林秋晗才呼一口气,刻意压低了声音,冲着顾晏沉说道:“你怎么知道是他啊,我们都刚刚才猜的呢。” 顾晏沉扫她一眼,“呵”一声,眼眸眯了眯,半晌才说:“你怎么和纪寒钟一样蠢?” 林秋晗:“……” 说我蠢也就行了,什么叫跟纪寒钟一样蠢? 林秋晗恨得磨牙,还没想好怎么反击呢,就见他长腿一抬,迈步往厨房走去。 走之前,还给了她一个眼神,林秋晗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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