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医生,太感谢你了。”钱二叔激动地握住医生的手,感谢医生妙手回春救回已经不行的妻子。 “我们医生的责任是救死扶伤。”医生礼貌性说了两句客套话。 这时有一名护士拿着缴费单走过来:“病人要留院观察两天,病人家属跟我走一趟,补齐手术费、交住院费用和针水药费。” 钱二婶的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扑跪在地上,哽咽喘泣:“妈,您日思夜想和谨裕相认,还没相认呢,您为什么要喝老鼠药!” “难道中午谨裕、静棠反驳您的话,视您为仇敌,您一下子想不开喝老鼠药一死了之。” “您不能死,您忍心让谨裕背上气死亲生母亲的罪名吗?您忍心让他一辈子活在自责中吗?”… 二房人围在病床周围痛哭,护士没办法把床推到病房,她索性不推了,告诉病人家属病人住哪间病房,让病人家属把病人推到病房。 拿缴费单的护士提醒病人直系亲属跟她去缴清费用,病人直系家属沉浸在悲伤中,没听到她的话。她拿着缴费单一脸为难看着病人其他家属:“不缴清费用,医院不能为病人提供治疗。” ‘和谨裕相认’这句话像一枚炮/弹,钱父、钱母被炸的头脑一片空白。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看着钱父、钱母,‘谨裕逼死亲生母亲’,一句句诛心的话在钱父、钱父脑中炸开。 钱母大口喘气捂住胸口,没工夫询问中午发生什么事,必须马上缴清所有费用,不能让儿子背上逼死亲生母亲的罪名。她哆嗦着摸着口袋,翻遍所有口袋才发现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我回家…” “妈…我腹部疼。” 钱母顺着沙哑的颤声寻找儿子,竟不知道儿子何时蹲在地上,儿子一双眼睛布满红色血丝,苍白的脸上布满薄汗,身体不停地痉.挛。 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睫毛上,晶莹的水珠模糊了钱谨裕的视线,他的世界变得朦胧。 “谨裕,”钱母急忙扶住儿子快要倒地的身体,被儿子的体温吓了一跳,“医生,我儿子身上好烫,他说腹部疼。” 医生少说给一两百名病人看病,一看便知小伙子的情况不容乐观,十有**不是发烧引起腹部疼痛。他让病人家属把病人抬到病床上,粗略给小伙子检查一下,交待病人家属立刻去缴手术费,他跑到办公室看专治急性阑尾炎手术的医生有没有走。他不专攻这一方面,大概能判断小伙子的情况比较严重,希望没有阑尾穿孔。 “我去找工友借钱,医生来了你让医生先给谨裕做手术,咱们不会不给钱。”不等妻子回答,钱父扶着墙跌跌撞撞跑出去,找住在医院附近工友借钱。 钱谨裕没钱做手术,意味着钱父、钱母掏不出来钱替钱二婶交住院费。钱二叔倒是隐晦提出让大嫂回家拿钱,但是大嫂要守着谨裕,死也不离开医院。 眼前着钱二婶因为没钱交住院费,就要被护士请出医院。钱老爷子、钱老太太让其余三个儿子帮忙垫付钱,三家人纵然不喜,也要给二老面子,于是他们硬着头皮凑一些钱交给钱二叔。 三家人只凑了一天的住院费和药水费,如果钱二婶还想住在医院,让她其中一个儿子回家拿钱。 钱二叔交完钱,钱二婶被推到病房打点滴,钱谨裕这边的手术很快被安排下来。 听医生说阑尾炎是小手术,二儿媳被救回来,钱老爷子和钱老太太让三房、四房、五房趁着天还没有黑回家,并嘱咐三个儿媳妇接二房重孙子、重孙女到他们家。 二嫂已经醒了,三个侄子、侄媳妇全留在这里没有用,钱三婶试图带走两个侄媳妇,让她们自己回家带孩子。最后她不仅没有劝成功,还惹来一顿抱怨。 三家人累的要死来医院,不提白白搭进去一些钱,还要走回家帮忙照顾二房的孩子,别提多憋屈。他们越来越不满两位老人处事方式,当他们再次和两位老人说话,已经做不到发自真心关怀二老。 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