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里叼着碎片,偏头看着地上的东西,停顿两秒钟:“呜~汪!!??”它张开嘴丢掉碎片,朝前窜两步,转头望着衣服。经验告诉它只有闻到这个香味,它才有可能吃到肉片,它跑向其他地方寻找吃的,不仅找不到吃的,有人将狗链挂在树上,细而有韧性、布满刺的枝条鞭笞在它身。 大概过了两分钟,它呜呜低.吟,苟延残喘掉头走向淡淡花香衣服。它内心是悲凉的,却要做出极度兴奋的模样扑向衣服碎片。 一把带着月季花香味的咸味瓜子散落在饼上。 他见狗歪头嗅了嗅,又失落地趴在地上啃咬碎片,钱谨裕知道它是小黑。 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得知,小黑喜欢嗑瓜子。原主娶了周璐,小黑便到了原主家,大概原主不让它饿肚子,偶然赏给它几十粒瓜子,所以小黑和原主的关系最亲。 钱谨裕回家夹了三块酱爆咸鱼,端了一碗水放在墙角边。他知道把这些食物放在碎片上,小黑可以没有负担美美享受一顿大餐,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退到一边静静地等着小黑离开衣服碎片,到干净的地方享受大餐。 一人一狗相互僵持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人和狗的倒影变成原点,被各自踩在脚下。 两个小时后,墙角边只剩下一只空碗,没过多久,不远处的河边响起钱谨裕呵斥声,小黑望着他一会儿,然后低垂脑袋重新跳进河里,乖巧地伏在水面上,耷拉着脑袋任由钱谨裕给它刷毛,它呜呜哼了两声。 钱谨裕这才发现它毛发黑色固体是鲜血凝固形成的固体,扒开它的毛,赫然醒目的伤口映入他眼帘:“傻狗。” “呜呜~” 钱谨裕快速给它洗澡,带它回家,让它站在院子里晒干狗毛,从屋里翻找出消炎药磨成抹撒在它的眼睛下放,待它狗毛干了,再给它身上上药。 趁着丈夫带小黑去河里洗澡,张静棠将两人的自行车推回家,碎布被她扫到簸箕里,然后倒进灶膛里,还剩几件完好无损的衣服,被她泡在水里。 她打开窗户望着院子里的一人一狗,小黑不知为何又对她狂叫,被丈夫训斥两声,它呜呜伸着头蹭丈夫的腿,好似对丈夫撒娇。 张静棠挺怕狗伤到她,丈夫也有这个顾虑,方才丈夫拿出绳子想套出它,小黑身体发颤发出绝望的呜咽声,丈夫便放弃束缚小黑。丈夫只好让自己趴在窗户上,只要见到小黑对她有敌意,丈夫立刻训斥它,如果晚上小黑仍旧攻击她,丈夫会把小黑送到乡下交给叔婶们照顾。 她想丈夫对待一条狗都这么好,等孩子出生,即便孩子闹人,丈夫也会善意对待孩子吧。 —— “璐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吗?” 傍晚那一片她总是见不到大女儿,周婶猜想大女儿和哪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钻草垛子,已经钻了这么多天,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该让她知道哪个小伙子得到大女儿青睐,她急着调查男方家世、家产如何,以便仔细估算要多少彩礼合适。 “璐璐,跟爸说谁跟你处对象?”周父关切问道。 以往父母除了吃午饭找自己,其他时间根本不管她。周璐正纳闷呢,爸妈为啥和她一道回家,原来想打听她对象的事。 “爸妈,过两天男方主动到家里提亲,你们使劲要彩礼,男方绝对不会甩脸色给他们看。”周璐一脸雀跃,恨不得立刻飞回七巷。 周父朝妻子使眼色,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算计。他们这些年灌输赔钱货要嫁就嫁有钱人,嫁过去尽快掌管财政大权,教导她们理所当然拿婆家钱养小儿子,把小儿子放在首位。 老二那个蠢货纯粹意外,她脑子不灵光才会被魏林吃的死死的,不仅心安理得吃家里的粮食,竟然没回来看他们一次。大女儿娇.美、聪明,小女儿机灵,这两个女儿绝对把持婆家,有好东西全想着婆家。 三人各怀心思回到七巷,往常七巷发生鸡毛蒜皮的小事,八婆们凑在一起高声谈论是与非,别人不想知道七巷发生什么事都不行。 周璐侧着耳朵仔细听大家谈论的内容,自行车缓缓往前滑动,经过五户人家,没听到八婆们谈论张静棠和狗的事,她脸色越来越凝重,就在她准备到谨裕家门口查看里面的情况,忽然她听到一个敏.感词。 “可怜呢,心太恶毒了。” “可不是嘛,身上的血口…”老人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