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镂空连衣裙包裹住一具玲珑身躯,郑桃儿站在高台上平静如水地看着她,她不服气地和郑桃儿对视。 郑母把孙子推到女儿身边。郑桃儿摸了摸侄子脑后勺一根长长的小辫子,神情淡然。她对娘家的什么事都不上心,人活着只为博取一个好名声,那就太累了! “桃儿,你说句话啊!以后安安剃小辫子,你哥得给安安备一份大礼。”郑母冲女儿使眼色。 “我要陪谨裕到南方沿海城市谈生意,把食阁坊生产的产品推向沿海城城市。”郑桃儿见母亲脸塌下来,加了一句,“人不到,礼物会到。” 沿海城市被划分为经济特区,谨裕希望抓住难得的机会,把生意从中部地区扩展到东南沿海地区,把工厂做大,把食阁坊的产品推向全国。 “妈,我带婷婷、聪聪先回去了。”吕芳芳唇角发白,上前拽住儿子、牵着女儿的手往铁大门方向走去。南方沿海城市?洽谈生意?她紧紧攥紧儿女的手,连孩子叫疼都没有听到。 以前芳芳和儿子有和解的意思,拉不下脸不肯来女婿家,女儿也不肯回娘家,她两头使力都不讨好。好不容易芳芳想开了,亲自喊女儿参加聪聪剃小辫子,给女儿一个台阶下,可女儿不冷不热眼高于顶看人,芳芳不愿意了,直接带孩子走了。 母亲眼巴巴望着大门口,直到大门口没有人影,才扭头哀苦地看着自己,用眼神控诉她不懂事,她淡然的微笑,最后母亲长叹一口气追出去。 郑桃儿对母亲去留无动于衷,回屋收拾行李,她陪丈夫到沿海城市没打算再回来,应该会长期在沿海城市生活。 吕芳芳把两个孩子丢给追来的婆婆,气呼呼坐乡村拖拉机回家,远远望见一座占地三十多亩的厂房,市里晨报说这座厂房是全市规模最大的厂。她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低头使劲扯土布衣服,憋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下了拖拉机,她低头匆匆回家。 “老郑,你女儿、女婿来不来呀,如果来还得请几个能喝酒的人作陪。” 门被咣当推开,大家扭头朝大门看去。 吕芳芳用手胡乱抹眼泪:“人家是市里首屈一指的富翁,能屈尊跟我们这些穷亲戚吃饭吗?什么人呐,没有我爸帮他找工作,他还在农村刨土。前几年偷偷做生意,防着我们不带郑涛做生意就算了,赚大钱买房子非骗爸妈说问朋友借的钱,跟爸妈说实话,我们还能贪他钱吗?爸妈对他那么好,管吃管住比对郑涛还好,现在他发达了,钱谨裕正眼看爸妈了吗?” “钱谨裕在县里住小别墅,开小汽车当大老板,两个亲哥哥还在农村刨土。他对亲哥哥都这么狠心,你指望他对便宜岳父岳母有多好。”郑涛走到媳妇身边,眯眼眯成细缝,隐藏阴翳的眼神,他伸出手帮媳妇摸干眼泪。 “人品不行,最后弄得众叛亲离,生意做得再大有用吗?”吕芳芳挥开丈夫的手,抬起袖子使劲揉眼泪。 郑父手停顿片刻,握紧笔道:“你们别愣着啊,快想想给聪聪剃小辫子还要准备哪些东西?院子里摆不下桌子,我们和邻居说一声,桌子摆在巷子里。” 其实一开始他们打着在谨裕不住的老四合院里摆酒席,老四合院被谨裕修建成六间房子,每间房间各摆两桌酒席,院子里再摆几桌酒席,完全不用愁场地的问题。现在听老郑的意思,摆酒席用房子的事还没有跟女婿说,老四家的事他们不能多管,否则会摊上麻烦。他们啊,还是仔细想想还差什么。 亲戚们实在想不出剃小辫子还要准备什么:“老郑,你别留饭了,等聪聪剃小辫子我们哥几个好好喝一杯。” “好啊。”郑父把笔和本子放好,亲家那边的人围着儿子、儿媳说话,他起身送本家亲戚出门。 本家亲戚实在忍不住拉郑父到一旁说一句:“桃儿妈带孩子上班挺不容易的,该让桃儿妈退下来,让芳芳顶替她的工作。” “我回头和孩子商量一下。”郑父故作轻松送亲戚离开。 亲戚走远了才摇头叹气:“老四太糊涂,谨裕亲兄弟比我们有钱,已经盖了六间平房。让我们掏钱盖平房,也要找亲戚东拼西凑,这能叫对他的兄弟不管不问吗?” “这个老四,我估计把他儿子、儿媳的话记在心里,糊涂啊!当年郑涛不在医院里闹事,谨裕能和他离心吗?” ---- 郑父不知道亲戚们怎么议论他,送走亲戚回到院子招待亲家,就听到儿子说他已经辞职了。 “爸,省的我找机会和你说辞职的事,我和芳芳商量好开店做生意,刚刚岳母说借给我们两百块钱,问堂兄借点钱,你和妈出五百块钱,你看行吗?”郑涛改掉火爆的性子,双眼期待地看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