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年,没见和桃儿爸妈、哥嫂红脸,交友广泛也不奇怪。”邻居们感慨小伙子回家帮忙做饭,打扫房间,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哪个男人有钱谨裕脾气好。 小伙子和他们没有过节,还欠了一屁股债,有些嫉妒钱谨裕的人也放开了,如今每个人抱着死工资,挣钱难,欠下这么多钱不知道钱谨裕要还到猴年马月。 郑家亲戚和街坊邻居说了半天,效果不错,他们到老四家坐一会儿。 吕母见有人进来,打住话题,当郑家亲戚的面训斥女儿:“亲家,事情就这样定了,”她横女儿一眼,“你多担待一些,等芳芳生完孩子,你们两口子带孩子,让他们操持家务。” 公婆把钱全交到郑涛手里,每月日常开销由公婆出。吕芳芳眼皮子下合,想到什么事情,轻笑一声。 郑母看到儿媳妇的样子,为难点头,转身去招呼本家亲戚。本家亲戚见老四的亲家在,聊了几句,找由头到桃儿大伯家和老爹老娘聊会天。 * 钱谨裕送走亲戚,和兄弟们一起还碗碟筷、桌子,并送上喜包。拥挤的院子变得空旷,钱谨裕觉得满月酒应该办的不错,李壮几人拎着料包,揉着酸疼的老腰回家躺一会儿。 钱谨裕朝邱芳招手,邱芳把小被子往上拉一拉,跟三哥到院子里。 “邱芳,今年不回老家过年,你张罗年夜饭,三哥给你打下手。”钱谨裕丢给她一个钱包,“自己看着买。” 邱芳打开钱包瞅了一眼,吓得她赶紧把钱包揣在怀里,疑神疑鬼左右看看,怀里的钱包太烫手,她苦着脸道:“三哥,你从供销社里买回来,干嘛让我多跑一趟。” “三哥是不通俗物的男人。”钱谨裕理了理衣领,让妹子看他身份不一样了,当老板的人,能天天围着灶台转么。 邱芳撇嘴,嫌弃地盯着三哥前一刻是有身份的人,后一刻弯腰进门,别关门啊,让我看看你在嫂子面前是不是这么横。 她紧紧搂着钱包跑到房间里,头伸到门外看院子里有没有异样,快速关上门,钻进被窝里数钱和票据,让她置办年货,买的不行怎么办!她总感觉自己买的东西三哥、三嫂会不满意。 妹子在房间里抓耳挠腮,急的团团转。钱谨裕刚进屋,他家孩子送给他一个大礼,睡梦中被自己的响屁惊醒,小身体猛地抖动一下,睁开眼睛迷茫地盯着房顶看了半天,半晌咧开嘴哇哇大哭。 钱谨裕没忍住‘噗’笑,郑桃儿憋着笑,侧身拍儿子,嘴里不停喊:“安安不哭,妈妈在呢!” 哄了半天没哄好,郑桃儿让孩子含几口奶,小家伙抽抽搭搭撇嘴睡觉。 郑桃儿拍孩子的频率慢慢放缓,慢慢抽回身子,语气冷硬和丈夫说起母亲让她上班的事:“无论我妈说了什么,你别答应,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我和她聊。” “有些人情债欠不得,道理我懂。”钱谨裕猜想岳父中午极力想拉自己说私话,大概也是为了桃儿工作的事,他心里微微叹口气,视线转移到孩子身上,一对浅细发黄的眉毛染上浅粉色,皱成一团,小家还委屈着呢。 两口子养孩子,做生意,看邱芳每天坐在门槛上叹气,按捺住包揽活的冲动。他们发现每次吩咐邱芳做事,小丫头完成的特别漂亮,真正让她自己做,小丫头手足无措,半天挪不开步,必须帮她改正这个毛病。 邱芳被逼急了,生出找婶子聊天的冲动。一开始还只听她们聊天,很少说话,人家问什么,她答什么,后来胆子渐渐变大,开始打探县里人怎么过年。两人看到这里,彻底把购买年货的事交给她。 邱芳一日日纠结,眼瞅着快过年,帮侄子换好尿布,在房间里找事做,她犹豫道:“...三嫂,鞭炮、对联必须买,买一些瓜子花生,邻居家的小孩窜门,抓给他们吃,炸一些菜丸子、饺叶子,我让壮子哥弄一条大鱼、一只鹅,到供销社里买一些黄花菜、银耳、木耳…给亲家婶子、爸妈送礼的东西让三哥自己买,你看成吗?” 郑桃儿沉思一会儿,邱芳心揪在一起,圆润粉嫩的脸皱成一团,郑桃儿点头道:“我看成。” 邱芳精神一震,愁苦的脸终于露出开朗的笑容:“三嫂,你换好尿布放在盆里,我回来洗。”她把木盆放到床边,匆忙跨出房门,回到房间拿钱包先到供销社买年货。 供销社里全是购买年货的人,邱芳活动四肢挤进人群买其他东西,瓜子、花生各买一包,买了两挂鞭炮,拎着这些东西影响她发挥抢买其他东西,她拎着东西去找三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