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把好东西和娘家大嫂换,婆婆不把她撵回娘家才怪。她看着老三紧蹙的眉头,心里悔恨啊,得罪了老三。早知道不让邱芳到县里叫老三回村,老三越帮越忙。 院子里的人知道属于他们的东西背钱母拿去做人情换成坏东西,脸上都露出不满的神色。 钱父举起烟杆子,火气冲天走上前抽败家娘们。一粒米十分珍贵,她竟然做出损己利人的事。 钱母挨了老头子两棍子,立刻窜到老三身后。无论大家怎么逼问,她咬死不说把东西交给谁了。 钱奶奶气的往后仰直呼:“这个儿媳妇不能留了…” “妈,你真健忘,我好像看见你和大舅妈换了肉,还和她一起挤进人群买东西,”钱谨裕回头看着母亲,恼气道,“妈,你既让我买东西,也不让我买全,来回折腾有意思吗?既然这样,下次别让我帮你提前买东西了…卖猪肉的李壮和我是兄弟,割肉的时候手一抖,还多割了一点。” 钱母拼命示意儿子不能说,别说了。可惜儿子根本就不理她,把不该说的话全说完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生了一个没脑子的女儿,又生了一个没脑子的儿子,让她怎么安心过日子。 大家听到这里,立刻不愿意了,感情多割的肉也被钱母给人了。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用言语抨击钱母。原本向着钱母的钱敬强和钱敬礼两家人被母亲的行为膈应的不行,没有一个上前帮钱母说话。 老二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钱奶奶怒火烧心扬起声调吼道:“老二,这种吃里扒外坑害老钱家的媳妇,你还要她干嘛,赶紧把她撵回娘家。” 钱父复杂地坐在地上哀嚎的老婆子,老婆子和陆家嫂子换了东西,立刻就带回好消息,邱芳和陆传军的事成了。想到这里,他忠厚地站在一旁任凭爹娘骂他。 院子里的吵闹声仿佛和钱谨裕没有关系,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闹剧,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一丝不解。陆大舅家到底许了钱父钱母什么好处,他们非得把邱芳嫁给陆传军;后来钱父钱母逼不得已挺着大肚子的邱芳嫁给死人,都有陆大舅妈的身影。 钱谨裕抓住敬文哥到一旁问话:“你们到陆家村,都打听到什么了?” “村民们靠陆支书分配工作,谁敢如实说陆传军怎么样,都把陆传军快到天上了。”说到这里,钱敬文胸口憋着一口怒火,也不在乎说他亲大舅的坏话,堂弟会不会对自己有意见。“我快要离开陆家村的时候,听到有人言论你大表哥十有八.九是队里的会计,人家说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村里的人大部分对你大舅家有意见。” 有一个堂弟窜到他们中间:“大家从昨天开始问二房,二房人就是不说为什么叫邱芳姐去勾*引…” 陆家那边打听不到消息,钱父钱母坚持邱芳和陆传军的婚事,他们聊天的时候,这群人又把话题扯到钱母败坏老钱家姑娘名声的事上。 “爸妈,我们都分家了,邱芳是我们的闺女,我们竟然做不了把自己的闺女嫁给谁的主吗?”钱父面色不愉,埋怨大哥、三弟他们多管闲事。 “爸妈,老三靠着吸引郑桃儿目光,偷偷处对象,成了供销社员工,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咋邱芳就不行了呢,她成为支书儿媳妇不好吗?”钱母不嚎了,爬起来和老头子站在一起。老三回来总算有了用武之地,把老三拉出来遛一遛,堵着这群人的嘴。 钱谨裕面色铁青看着钱母,钱母一直拿自己和桃儿的事教导邱芳,这是一个母亲该做的事吗? 钱母眼神从老三身上飘过,她说的都是实话,问心无愧。 其他人震惊地看着俩口子,随后叹气摆手。他们昨天闹了大半天,打过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今天又闹了一早上,两人竟然嫌弃他们多管闲事。 钱大伯对二弟彻底失望,他看着老爹艰难开口道:“爸,当着队长、支书和全村的人面,说我们和二弟一家毫无瓜葛,老死不相往来。您下面还有好几个没有说亲的孙女呢,我们得为她们考虑。” 钱爷爷被老二磨掉所有的耐心,老二媳妇把家里的东西扒到娘家,老二不闻不问。有家教的姑娘能做出勾*引男人的事吗?邱芳做的事一旦被曝光,别人思想里就会形成他的孙女都会勾*引人,老脸往哪里放!其他的姑娘还能找到好的亲事吗? “走,让支书和大队长给我们当证人,老二家以后不管发达了,还是落魄,和我们没有丝毫关系。”钱爷爷示意孙子打开门,带领儿孙们到村里的空地上。 被叫到空地上的村民们交头接耳讨论到底发生什么事,弄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和兄弟父母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会被人戳死脊梁骨。 钱父钱母一条心思把邱芳嫁给陆传军,他们想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岂是想断就断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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