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 陆行简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走,找个理由离开。 但四肢已经不听大脑控制和指令。 “哥,我有个问题......”陆一冉举着作业跑了过来,大声嚷嚷着。 一冉看着眼前的场景,诡异地发觉自己像个外人不合时宜地闯入了别人的领地,打破了某种气氛,她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哥,我这里没太弄懂。” 陆行简吐出一口气,从那个杂念丛生的磁场里抽身出来,他起身路过一冉:“今天先到这,有问题明天一起问。” 陆一冉看“外星生物”似的,看了她哥一眼,把作业按在胸口,侧身让开:“喔。” “溪溪,你没觉得你哥今天有点不对劲吗?”陆一冉说话有些跟人不太一样,她很喜欢用你这个字,哪怕陆行简是她亲哥,她也习惯性地说“你哥”“你哥”。 “没啊,这些题目太难了,我才做出来一个,到底谁给我的勇气,在大学霸面前夸下海口的?真是百因必有果,我的报应就是超纲题。”南溪说完长叹了一声,低头继续勾勾画画。 “哈哈,还有你不会的?给我看看。”陆一冉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像看天书似的,她拿起自己作业起身就走,“溪溪,你继续努力,我走了。” 陆一冉面无表情地走了:这俩刷题狂魔,做的题目永远都是超纲的。文字拆开,她都能看懂,合一起,就不懂了。 南溪停下笔,后知后觉回忆起一冉说的“哥不太对劲”,难道生病了?南溪后悔自己只顾着做题,都没能注意到陆行简的不舒服。 她走到陆行简房门,轻轻敲着:“哥,是我,你没事吧。” 陆行简刚洗了个冷水澡,心情冷静了下来。他把刚才那个状况归结于自己最近看了小电影的缘故。 大学正青春的男学生,没看过小电影的少之又少。陆行简身边有个周放,想没资源都没可能。 上周末,周放就贱兮兮地把陆行简生拉硬拽拖进了屋,俩人看着一部“巨作”,很经典的。 周放去卫生间放了三次水。陆行简翘着二郎腿,腿上放着一个抱枕。 周放作死地去揭陆行简腿上的抱枕:“阿行,你不会有问题吧?都快完了,你居然没去洗手间放放水?来,让哥哥给你检查检查。” 青春少年,最好的是面子。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陆行简大大方方让周放抢去了抱枕。 周放瞪大了眼睛,大喊了一声“卧槽”,往后退了退:“阿行,你别是在□□里塞了个大哥大吧?” 陆行简眼风一扫,懒洋洋地:“塞没塞,你来检查检查?” 周放丢不起那个人:陆行简这小子,怕是吃鹿鞭长大的吧。 “不,哥自己有,不稀罕你的。”周放装作云淡风轻,极力控制自己的羡慕,“你憋这么久,不怕给憋坏了?” 虽然自己的也不小,但还是比陆行简少了那么一丢丢。 电影最后一点声音消失,陆行简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这叫耐力和持久力,阿放,以后这样的片子还是少看,成了快枪手就不好了。” 周放隔着门怒放:“陆行简我去你大爷的,劳资是金枪不倒。” 陆行简吹着口哨,愉快地放了一大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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