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也经常这样的飞掠,只是这一次跳得有些狠,落下的高度有些惊人。 于是砰的一声,他的落地声在山谷里不断的回响。 很多人注意到了李道机的异样。 张仪本来正在下山,准备至白羊洞的谷底修行,但只是抬眼看到李道机脸上异样的神色,他便想到了某种可能,整个身体莫名的僵硬起来。 “李道机师叔……”他揖手为礼。 不等他说出更多的话,在他上方不远处山道上的李道机朝着他点了点头,说道:“他破境了。” “这可……”张仪僵硬的身体猛的一抖,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但真的听到这句话,他还是惊喜得差点直接从山道上跌了下去。 “这可真是太惊人了。”直到数息之后,声音还有些发颤的他才彻底的回过神来,才能说出这样一句完整的话语。 “丁宁真的破境了?” “丁宁真的从第一境突破到了第二境?” “丁宁竟然真的一月炼气?!” 几乎所有的白羊洞学生此刻都已经走到了外面的山道上。 所有的人都张开了嘴,就像看着一场骤然降临的暴雨一样,抬头看着上方的天空。 “真的?” 此刻就连在最高的小道观里打坐的薛忘虚都感觉到了这种异声。 他睁开了眼睛,也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唉哟……”一声轻声痛呼。 他不小心扯断了自己的数根胡须。 …… 日已偏西,晚霞渐浓。 青藤剑院里已经在准备迎接观礼诸生的晚宴。 二十余个修行之地前来观礼的学生都已到齐,聚在青藤剑院一处石殿前的空地上,再加青藤剑院本院的学生也已加入,场面便更加热闹。 南宫采菽此时也坐在徐鹤山和谢长胜的身旁,让谢长胜畏惧的亲姐谢柔就紧挨着谢长胜坐着。 谢长胜苦着脸,时不时要接受几句训话。 “到现在白羊洞都没一点动静,一月都要过去了,现在人和你赌,你还赌不赌?” “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算你没见过人赚些银两的辛苦,你也应该多为家里想想,你跳出来去和顾惜春抬杠做什么?不说顾惜春有可能进入岷山剑宗学习,即便他在岷山剑会上失利,以他现在的修为进境,将来也必定有不错成就,家里做生意讲究的便是和气生财,就你最会惹是生非,若不收敛,将来肯定给家里到处树敌。” “家里给你钱财,是让你用在修行或者游历交友上,是让你用来赌这个酒铺少年的么?” 谢长胜是早已经习惯谢柔的脾气和这样的管教,再加上平日花销的命脉都掌握在她的手里,所以只能心中默念我听不见我听不见,然而一旁的南宫采菽听到谢柔一口一个酒铺少年,却是眉头渐渐挑起。 “听闻你在我青藤剑院门口说若是丁宁一月破境,你便让他做谢长胜的姐夫。”她忍不住看着俏脸上尽是严厉神色的谢柔,插嘴道:“谢长胜还有其他姐姐么?” “他只得我一个姐姐。” 谢柔听出了南宫采菽的话外音,她豪爽的一笑,道:“采菽妹妹,别说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姐姐,即便是还有,这种大事,我难道还能替别人做主不成?” 南宫采菽想着丁宁的身体状况,又想到自己父亲迟迟未给回音的丹药,心中的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