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我总觉得有小偷翻墙进来了,虽然我现在住十几楼哦,小区里还有保安,但我还是以为我还在咱们家那边,经常有小偷翻窗户偷人家东西。” “唉,不说这些了,你都不知道积雨云是什么。”阮思娴揉了揉眼睛,从包里翻出一本书,“我给你读会儿诗吧。” 不知是哪家祭拜的后人放置的挂纸被风吹散,飘到了阮思娴身上,她浑然不觉,细细沙哑的声音在这座墓园里断断续续。 身后的风不止树不静,天上的云聚了又散,艳阳渐渐收敛了光芒,在时间的驱使下悄然落于西山。 当时钟指向七点,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有两个负责打扫的老人拿着扫帚四处转悠着,布鞋踩着草地,声音竟也清晰可闻。 与此同时,江城国宴酒店,星月灯火,交相辉映,暗金色的大门外四个燕尾服侍者依次站立,白手套一抬,将宾客引入一片浮光跃金的内里乾坤。 室内灯火辉煌,新鲜的淡粉百合花无处不在,或是包裹着圆柱,或是盛开在桌上,或是拥簇在糕点旁边,满室缤纷,大提琴与钢琴声袅袅不绝,客人交谈声喧而不乱,竟碰撞出一种奇妙的融洽感。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门口,两个侍者立刻上前,分别拉开左右两道车门。 傅明予先行下车,略等片刻,贺兰湘便从另一旁过来,挽住他的小臂,在燕尾服的引领下朝里走去。 贺兰湘脚未踏进去,视线先巡视一圈,抓住了今天的主角。 贺兰湘小声哼哼道:“我就知道,她今天又穿一身素,柔柔弱弱地站在哪里,四两拨千斤,就显得我浓妆艳抹像只孔雀。” 傅明予抬手扶她上阶梯,并未去看贺兰湘眼里的人。 贺兰湘提着自己湖蓝色的高定鱼尾裙摆,娉婷前行。 母子俩出现,顿时吸引了一种宾客的注意,主人家自然也看到了。 眼看着董娴朝她走来,贺兰湘小声道:“今天连口红都不涂了,看起来倒像是我的结婚纪念日一样。” 傅明予端看前方,却轻声道:“你既然这么不喜欢她,以后别出席她的晚宴了。” “那不行,我的画廊还要跟她合作呢。” 说完,贺兰湘如同变脸一般,端着一副笑脸迎了上去,“郑太太!你今天这裙子太漂亮了!” 傅明予见状,揉了揉眉心,驱步跟上。 董娴和贺兰湘寒暄一阵,又看向一旁的傅明予,“你送的项链我收到了,我很喜欢,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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