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养不养,她不喜欢猫猫狗狗的,但是又觉得平日里一个人在家寂寞。大儿子傅盛予常年驻扎国外事业部,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小儿子倒是在国内,不过也跟不在没什么区别,人杵在面前也没几句话。 那时候贺兰湘犹豫不决,反而是傅明予说可以留下。 到如今豆豆也五岁了,平日里它和傅明予亲近,傅明予也对它极有耐心,偶尔还会亲自给他洗个澡。 像今天这样不耐烦的样子,倒是第一次见。 贺兰湘侧目看他,“今天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不是。” “那你怎么了?” “没什么。” 贺兰湘用力翻书,冷冷地看他,“年龄越大便越是闷葫芦。” 傅明予不再搭话,起身准备上楼。 做家政的阿姨拿着一些杂物经过他身旁,他余光一瞥,看见阿姨手里拿着一个打开的盒子,里面整齐地叠着一条丝巾,上面绣着一个“娴”字。 也就顿了那么一秒,阿姨敏锐地发觉他的目光,停下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傅明予问:“这是什么?” 以他对贺兰湘的了解,她一般不有绣着字的丝巾。 即便有,也只会是品牌专门为她定制的绣着“湘”字的衣物。 果然,一旁的贺兰湘说道:“别人送的礼物。” 说完,她翻了翻手里的书,低声念叨:“也不知道在显摆什么,谁会戴绣着别人名字的丝巾,要不是看图案实在漂亮,我就拿去擦桌子了。” 听贺兰湘语气里有着吐槽的欲望,傅明予赶紧上楼。 可惜天不如人愿,他走到一半,还是被叫住了。 “对了,你不提这个我都忘了。”贺兰湘放下书,抬头看傅明予,“郑总和他夫人下个月结婚纪念日,邀请了咱们,但是你哥和你爸最近都不在国内,我想着别人也就算了,郑总这边邀请,光我露面不合适,你记得一起去。” 贺兰湘口中的郑总是做酒店起家的,和航空公司自然也都是合作伙伴,这点其实不用贺兰湘提醒,傅明予自然会露面。 “还有,你那天然珍珠项链……” 贺兰湘突然转变了笑脸,揶揄地看着傅明予,“我看都在家里放好几天了,你还送不送人啊?” 那天她问了傅明予一句,心里推测他是买来送人的。 项链嘛,自然是送给姑娘,而这天然珍珠价格不菲,可见那位姑娘身份自然不一般。 谁知过去几天了,那珍珠就放在家里动都没动过。 贺兰湘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而傅明予已经走到楼梯上,隔着这么远,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说:“给郑夫人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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