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侯爷的身子经过林大夫日日耐心调.养,陆玥入府后更是时不时就亲自看着下人煎药,一个月下来面色已红润许多,可说日益健朗。 林大夫诊完脉药童跟着低头收拾药箱,他转身朝陆玥笑道:“老侯爷身子已大好,不必再日日饮药,改为五日一次即可。” 楚依珞一听楚侯爷身子转好,心中大石落下大半,如溪水般澄澈的眸子浮现笑意,眉眼弯弯。 她今天穿着秋香色的金丝软烟罗上衣,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本就气质如兰,头上挽着凌虚髻,斜插了枝金海棠珠花步摇,鬓边一缕碎发紧贴雪肤。 浅浅一笑如阳春化雪,一旁从未见过如此美人的药童瞬间看傻了眼,心里似揣了只兔子般,怦怦乱跳,还未完全长开的脸庞一片烫红。 江祈薄唇紧紧抿直,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周身寒意几乎能冻出冰渣子。 他眸色阴郁的瞥了药童一眼,不着痕迹的将楚依珞护在身后,挡住药童那肆无忌惮的痴迷目光。 心中更是怒火翻腾,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攥。 若非老侯爷就在一旁,他必不会如此容忍他人用这般眼神看着楚依珞。 林大夫见状,立刻用力的拍了药童脑袋一下,沉声斥喝:“手脚麻利点,收拾好了就赶紧走,磨磨唧唧的是等着我迎你回去吗?” 药童这时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急急忙忙背起药箱跟在林大夫身后离开厢房。 虽然江祈极力忍耐,但楚侯爷又如何察觉不出江祈散发出的寒意及怒气。 “你们都出去罢,我累了想小歇一下。”楚侯爷浑厚的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这孙婿虽然醋劲大了些,但到底是真心疼爱孙女才会如此,看来就算他百年之后也有人能替他护好孙女了。 众人离开楚侯爷的院落,再度回到前厅。 厅堂角落摆着冰盆,屋内温度的确比早上降了许多。 楚轩一踏进厅堂便陡然一愣,俊美斯文的面容上浮现笑意。 心里还在喜滋滋的想,陆玥居然如此体贴他,知道外头日光毒辣,他下朝回府时必然闷热难受,便特地为他备好冰盆。 直到他见着妹妹楚依珞与江祈,才发现果然是自己想得太美。 楚轩先与妹妹及江祈寒喧几句,便回寝间更衣才又往前厅走去。 然而他才刚踏出清风院,便瞧见江祈站在不远处候着他,身姿挺拔,眉目冷峻。 楚轩眉峰微动,大步流星的走到江祈面前,道:“妹婿特地在此等我,所为何事?” 江祈点头道:“我有事求见秦王,劳烦内兄为我引见。” 秦王便是七皇子岑旭。 七皇子骁勇善战,年方十五,便亲自率军出战边关,费时不到两年便夺回失守多年的临都城。 临都城自古以来易攻难守,原本就是靠着楚侯爷与陆晋鹏轮流镇守临都,才终年不被敌国大荣夺去。 当时民间百姓纷纷称赞陆晋鹏为新一代战神,对他赞誉有加,满朝文武亦对他称赞不已。 惠文帝却忌惮陆晋鹏功高震主,不听言官劝谏,一纸诏书便让骠骑大将军张衡取代陆晋鹏镇守临都城,陆晋鹏则奉旨回京接下了禁军大统领的职位。 谁知这一纸诏书让临都城就此失守多年,直到秦王岑旭亲自带兵才又从大荣手中给夺了回来。 岑旭年纪虽轻却精通各种兵法战阵,还为易攻难守的临都城自创了一门奇阵,不仅收复临都,还在城墙上设置改良过的强力弩炮及抛石机,使之易守难攻。 那弩炮及抛石机便是楚轩之前任职工部侍郎时研制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