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亥时了。” 江祈见她如此模样,立刻一手探过她的腿弯将她环抱进怀中,继续像在马车那般揉搓着她发疼的部位。 楚依珞其实并不娇气,但每当江祈这么抱着她时,她就会忍不住想朝他哼哼唧唧的撒娇。 “疼。”她软软地呜咽了一声。 说是撒娇,她却也是真的疼得冷汗直流,眼眶泛红,只觉得小腹似是被人反复不断的用力拧挤,甚至疼到想吐。 前世来癸水时她并没有这么疼过,想来的确是这一世身子没养好才会落下病根。 身子还没养好便在祠堂被罚跪的那一夜实在太伤,楚易天当初肯定也没想到自己当初的震怒,如今竟害得女儿如此辛苦。 江祈抱着她低声的哄了一会儿,荷香便带着奴婢端着晚膳及红糖水推门走了进来。 床榻上江祈依旧垂眸轻声细语的哄着怀中的楚依珞,一点也不介意屋内还有其他人。 两三奴婢低眉顺眼的将东西摆放完毕后便又悄然退出屋外。 “你听见了吗?大人好温柔……”一名紫衣丫鬟红着脸道。 “听见了,大人生得好看,人又这么温柔,真羡慕夫人。”另一名青衣丫鬟亦面色微红。 “都说指挥使大人冷漠无情,没想到传言都是假的,大人若是能对我这么温柔的说上一句话,我恁是死也无憾……” 荷香走在两人前头听着她们的对话,忍不住沉声道:“大人只对夫人如此,进了江府,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最好都收敛收敛。” 这两名丫鬟是近日才入府的,她们并不知当初楚依珞将人全唤到大厅,当着一众奴仆的面说不允许江祈纳任何偏房侧室之事。 “是的,荷香姐姐,我们知道了。”两人听了荷香的话温顺的低下头去。 屋内,江祈正捧着碗,一勺一勺的喂着楚依珞喝红糖水。 喝了几口后,腹中的疼痛之感便稍稍抒缓了些。 江祈见她眉心不再紧锁,原本阵阵抽疼的心才跟着放松下来。 “你现在这么疼,明日可还要回安康侯府?”江祈道。 待楚依珞喝完了红糖水,他便又将晚膳的食案移至床榻上。 “要回的。”楚依珞道。 她见他晚膳都移上榻了,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夫君,我能下榻用膳的。” 他这般大费周章、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她有种自己生了什么重病的错觉。 “不疼了吗?”江祈不以为然,继续低头帮她布菜。 “疼,不过我能忍耐的……” “我不愿你忍耐。”江祈打断她的话,“待会儿吃完饭我让人端汤婆子进来,你抱在腹中便不会那么疼了。” 楚依珞闻言愣了下,这种事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清楚?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楚依珞的母亲早早就离了世,第一次来癸水时也是她独自面对,楚夫人只淡淡的交待她一些事便没再关心过她。 还是从小伺候她的秦嬷嬷一件一件的教着她,她才懵懵懂懂的从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 江祈用勺盛了口饭菜喂到她嘴边,轻声道:“我刚叫了太医过来给夫人诊治,顺便问了他一些这方面的事。” “大人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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