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平究竟做了什么才逼得人家大好儿郎宁愿自残也不愿息事宁人。 惠文帝心底是不愿相信乐平会做出如此不入流之事,可楚轩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就只为了诬蔑乐平。 戏台上虽然还在唱着戏,依旧热闹喜庆,但所有王公贵族、朝廷官员却个个噤若寒蝉。 是以楚轩与惠文帝的对话他们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早就听闻乐平公主素来任意妄为,却没想到如今居然肆无忌惮直接动手欲抢别人丈夫,尚未出阁便如此不择手段,这若是嫁出去岂非天天要闹腾得鸡犬不宁。 原本有意尚公主的几名世家公子立刻收起心思,再也不敢高攀这位手段如此奇葩的乐平公主。 如此奇女子他们惹不起、惹不起。 乐平公主被带过来时头发还在滴着水,发饰歪歪扭扭。 蓁嬷嬷早就披头散发,主仆俩可说狼狈至极。 跟在身后走进来的江祈蓝色的飞鱼服同样滴着水,头发同样湿透。 唯有走在最后的陆晋鹏最正常不过。 惠文帝见到几人这般狼狈模样,头都疼了起来。 “江祈,乐平是落水才这般模样,你为何也如此模样?”惠文帝问。 “回陛下,臣奉旨保护公主安危,公主一落水臣自是立刻下水救人。” “父皇他说谎!救我的人根本不是他!”乐平公主委屈道。 方才救她的人分明是别人,根本就不是江祈。 “朕都还没问到你,你便急着开口。”惠文帝斥道,“既然如此,乐平你说你为何落水。” 乐平见惠文帝面色铁青,语气严利非常,不禁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然而她虽不说话,眼泪却开始吧嗒吧嗒不停往下掉,仿佛她受了什么极大委屈般。 “既然你不肯说,那朕便问江祈。” 惠文帝平时虽然极度宠爱乐平公主,但此事事关公主清白,实在马虎不得。 乐平一听父皇要问江祈,立刻哭着开口道:“乐平说便是。” 江祈是楚轩的妹婿肯定会帮楚轩,若是父皇问了她,那说出来的必然不利于她,她才没那么笨。 “父皇也知道楚轩亲手设计头面给乐平,乐平想要亲自答谢他所以趁他更衣时悄悄跟到偏殿,谁知他似是醉酒了,竟将我当成陆玥意图轻薄我,乐平虽倾心楚轩却不甘被当替身,便愤怒的挣脱他,谁知他弃而不舍的追了上来,乐平跑得过于仓惶,一时不甚才会跌入荷花池中。” 惠文帝神色莫测,嘴唇紧闭,盯着乐平半晌后才又目光凌厉的扫向蓁嬷嬷。 “那你的贴身嬷嬷又为何披头散发?” “回皇上,奴婢是为了阻止小侯爷才会如此狼狈。”蓁嬷嬷诚惶诚恐道。 惠文帝冷冷一笑,低沉的嗓音里尽是阴森寒气:“你是宫里的老人了,应该知道欺骗朕会有什么下场。” 蓁嬷嬷浑身猛颤,却依旧硬着头皮道:“奴婢不敢,奴婢绝无欺瞒皇上。” 她现在承认也是死路一条,不如配合公主一口咬定是楚轩轻薄在先,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惠文帝点头,转向江祈:“江祈,既然你说你一直于暗中保护公主,那你说说当时究竟发生何事。” 乐平没想到自己都说了父皇居然还要再问江祈一遍,脸色倏地刷得惨白,哭得泣不成声:“父皇难道不愿相信乐平吗?乐平都说了您为什么还要问江指挥使,他是楚轩的妹婿肯定是向着楚轩的。” 江祈撩袍跪下,正色道:“当初臣大婚不到数日,臣的岳丈便因涉嫌贪污而被捕入狱,臣若是那等公私不分之人,又怎会冒着被新婚妻子误会的风险亲自下令派人捉捕岳丈,望陛下明察。” 当初惠文帝便是见江祈刚大婚便雷厉风行彻察苏范一系,就连岳家也没放过,所以才会相信当日他上御书房时说的那些话,心中本就认定江祈的确铁面无私,再加上乐平一直企图阻止江祈开口,心底更是几乎有所定夺。 但他到底还是不愿相信女儿居然已经坏到如此地步,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听听江祈究竟看到了什么。 若是楚轩说谎,那么按楚轩进来的时间推算,江祈也绝不可能在救起乐平后还有办法跟他串供。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