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挫挫她的锐气,好让她认清在这安康侯府中究竟是谁当家做主。 楚夫人每听一句,面色便惨白一分。 本就难看至极的脸色听到后来已完全毫无血色,尤其在听完最后一句话后,原本张扬的气势立时颓萎下去。 “恐怕夫人已经忘了自己才刚因为指使丫头勾搭姑爷而被罚禁足,才敢如此冲着爷爷厉声叫喊。” 楚侯爷话才落下,楚轩便冷冷的补了这么一段话。 “爷爷、大哥,你们在说什么,我娘何时指使丫头勾搭姑爷了?”楚惜月听完后整个人都懵了,不敢置信的来回看着楚侯爷及楚轩。 楚依珞看着还在状况外的楚惜月,淡笑道:“你刚才不是才帮迎香做证吗?说那金步摇是夫人赏给她的。” 楚惜月一听才知道原来自己刚才害了母亲,面色剎时惨白如雪,懊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难怪方才母亲会气急败坏地厉声制止她。 楚夫人憋屈的闭了闭眼,走到楚侯爷面前面露悔悟,欠身道:“儿媳知错,请老侯爷息怒。” 她不是倔傲之人,素来能屈能伸,深知如何讨人欢心。 当她发现再如何扮委屈死不承认也没用后,很快就改变策略,变得乖巧温顺起来。 楚侯爷摆手叹息:“回后院吧,顺便将这丫头带回去,以后就让她负责照顾你。” “是。”楚夫人恭敬的欠身行礼,却在看向静娆时冷冷一笑,随便买个丫头就想挑拨她和老爷十多年的感情,呵,作梦吧。 转身后,楚夫人一如往常骄傲的挺直着背脊,仿佛刚才被斥训一顿的人不是她般,一摇一摆的带着那名叫静娆的丫头回了后院。 她面上虽看似毫无波澜,此时心中却已经想出无数种方法要来整治这叫静娆的丫头。 楚惜月跟在楚夫人身旁,心下焦急的扯着楚夫人的衣袖想跟她解释,楚夫人不如以往的宠溺她,反而怒瞪了她一眼。 静娆袅袅婷婷的跟在两人身后,默默观察着母女俩的举动,垂眸不语。 任磊见人都走了没戏可看,不禁叹息一声,接着将卖身契递给楚侯爷:“这是静娆的卖身契。” “静娆也是个身世可怜的姑娘,虽是从牙婆那买来的却也不比寻常人家的姑娘差,如今能有幸在安康侯府当丫头而非为人妾室,也算是她的福份,倘若楚夫人真容不下她,还望老侯爷日后差人来任家告知晚辈一声,晚辈会命人前来将她带走。” 楚侯爷让一旁小厮收下卖身契,淡淡瞥了他一眼:“任公子可真怜香惜玉。” 任磊甩开扇子轻摇了几下,露出一个风流倜傥的笑容,再跟楚侯爷寒喧几句便告辞离去。 离去前经过江祈身旁时,却刻意放慢脚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楚依珞和江祈也准备与楚侯爷告别时,楚侯爷却沉声道:“爷爷还有些事想问清楚,待我问清后你与孙婿再离去也不迟。” 楚依珞与江祈对视一眼,点头道:“爷爷想问什么事?” 楚侯爷不答反道:“江嬷嬷。” 一旁的江嬷嬷一个激灵,立即快步到楚侯爷面前。 楚侯爷指了指仍伏跪于地的迎香:“你和她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你突然改口为她做证?” 楚侯爷方才没多问是因为他相信楚轩为人,也相信他肯定是渣清所有事才会在趁着人都在时将事情揭开,但现在人都散了他却是要问个水落石出才行。 江嬷嬷倏地伏跪于地,颤颤巍巍道:“奴婢不敢欺瞒老侯爷,迎香、迎香是奴婢十几年前还未入侯府时生的女儿,奴婢本已将她托给了弟弟,可是弟弟讨了媳妇儿后,媳妇儿就跟他哭闹,说有迎香便没有她,奴婢当时实在不得已,才会将女儿给弄进了侯府里。” 之后江嬷嬷又是磕头又是拜托的请楚侯爷网开一面,楚侯爷沉吟许久,最后仍是决定让江嬷嬷与迎香离开侯府。 楚侯爷虽将人赶出侯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