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战事就大有可为。” 耶律德光思索半晌,忽然问:“李重政可到仪坤州了?” “他没有到仪坤州,远远龟缩在古北口。”耶律斜涅赤回答道。 耶律德光露出深思之色。 …… 两月后。 耶律斜涅赤急急忙忙进帐,向耶律德光禀报:“陛下,七老图山,守不住了!” 耶律德光高居主位,闻言并无格外的神色变化,只是面黑如墨,好半晌,他才问道:“还能守多久?” “最多五日!” “若是把朕的宫廷宿卫都派上去呢?” “至多能多坚持三日!” “那就派上去!” “陛下!” “耶律斜涅赤!”耶律德光忽然站起身,盯着耶律斜涅赤,“朕现在问你,你可敢走一趟古北口?” “古北口?”耶律斜涅赤愣住。 “李重政就在古北口,若是能突袭将其擒获,则此战仍有回旋余地!”耶律德光目露凶光。 “陛下……” “即便不能,唐军见我迂回奔袭古北口,也会回救,只要唐军背朝七老图山而退,我军就能趁势反扑!” “臣愿去古北口!” …… 四日后,古北口,深夜。 关隘上火把通明,冷风习习,李重政矗立在星海下,一直望着北方,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殿下,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去歇息吧。”丁黑见李重政一时半刻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禁出声劝道。 李重政没有转身,他负手抬头,望向辽阔星海,“我大唐十数万将士,在七老图山与贼血战,本宫身为太子,又是招讨使,哪里能够酣睡?” 丁黑也知道李重政的脾性,索性不再多劝,“军报上说,大军即将突破七老图山,若是此战胜了,十五万大军兵临西楼,耶律德光也就没有负隅顽抗的机会了。” 他这话刚说完,李重政陡然目光一凛,凝视关外。 关外,点点萤火,悠忽点亮,汇聚成海,向关隘潮水般袭来。 不时,有游骑奔回,在关前即大喊:“贼军来袭!” 寂静的城头,顿时沸腾起来。 丁黑面色大变,“太子殿下,快走!” 李重政仍旧望着关外,不紧不慢的反问:“走?去何处?” 丁黑急切道:“自然是退回州城!贼军夜袭关隘,必是有备而来,古北口很可能有一场惨烈血战,太子怎能身处险境?” 李重政回过头来,看着丁黑,认真的问:“你觉得耶律德光傻不傻?” 丁黑一怔,“太子此言何意?耶律德光当然不傻!” 李重政笑了笑,复又看向关外,那火把连接成的海洋,已经分外波澜壮阔,马蹄声轰隆如雷,震得关隘都似在颤抖,“既然耶律德光不傻,此番奇袭古北口,只会是为本宫而来,惟其如此,他才能扭转契丹的不利战局。既然是为本宫而来,他怎么可能想不到,我有可能从古北口退回州城?既然想到了,他又怎么可能不做布置,安排人马半道设伏?大敌当前,本宫从古北口退回,能带走多少人马?若是半道遇伏,岂不正中耶律德光下怀?” 丁黑愣了半晌,“契丹兵马要闯关而入,在我们背后设伏,不可能没有动静啊!” 李重政徐徐道:“等着吧,不到天明,就会有军报传来。” 李重政所料不差,耶律德光为赢得此战,做了许多准备,其中就包括针对李重政的“斩首”行动。佛晓时分,有军报传到古北口,说一股契丹兵马,于昨日袭击了倒水沟军堡,从彼处而入,正向古北口杀来。 听到这个消息,丁黑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昨夜当真撤了,跟这支契丹人马碰上,必定危险万分。 李重政却道:“犯不着庆幸,那支贼军没有碰到我们撤退,必然会从背后袭向古北口,眼下,我等面临的,是被两面夹击之局。” 丁黑闻言急得满头大汗,“如此,太子的处境就危险了……需得立即遣使仪坤州,让夏帅遣军回救!” 李重政从坐塌上站起身来,“是该遣使仪坤州,不过却不是让夏帅遣军回救,而是让他一鼓作气突破七老图山,杀向西楼!” 丁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