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露出胸前一大片温柔乡,“郎君可要小心了,豆娘可不易得。”说着,娇笑两声,率先走了。 豆娘落在后面,鼓起勇气将画卷塞给李从璟,低了头,声若蚊蝇,“画虽成,未题诗词,郎君若是有意,可书之于上。” 说着赶紧瞧了自己侍婢一眼,侍婢连忙上前,将一张字条交给李从璟,也是无限羞涩。 豆娘草草行了一礼,再也站不住,落荒而逃,跟上孟小娘子等人去了。 李从璟一手画卷一手字条,望着远去的莺莺燕燕,自嘲一笑:“这便是唐人的自由恋爱么,感觉倒也不错。” 他自穿越到当世,先是十年寒窗,虽说因了劳逸结合之需,年少时没少与莫离等人瞎闹,但眼下这种事还是头次碰到。如今的秦王妃任婉如,说起来还是包办婚姻。至于桃夭夭等人,情况就特殊了些,也不算时下的爱情方式。 张有生、钱胖见那些小娘子们走了,连忙凑过来,钱胖眼热的瞧着李从璟手中的画卷,“这就是所谓的定情信物?果真不一般呐!李兄,可否一观?” 张有生大为赞叹,“不愧是李哥儿,风流更胜当年,这回初回太原,就引得众娘子倾心,佩服!” 李从璟心头倒是没怎么在意,那张字条不用看也知道,定是写了下次相会的时间与地点,若是李从璟有意,到时候就得拿着题了诗词的画作,偷偷去见豆娘。至于这副书画,的确可称是定情信物。 这时代男女私下定情、幽会,总是像做贼一样,很像后世的学生时代——要不然幽会怎么叫幽会呢,幽字已是含义明显。 李从璟收起画卷,对钱胖笑道:“依我看,那何小娘子倒是对你颇为有意,钱兄难道不打算有所表示?” “何小娘子?”钱胖缩了缩脖子,“那可是母大虫,老弟怎么敢?” 李从璟见钱胖说何小娘子是母老虎,少不得打趣他一番。 今日的游玩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众人也不用收拾什么,离开高台就欲归去。 不远处,小娘子们正上马的上马,上马车的上马车,那些男儿装扮或是着胡服的侍婢,个个英姿飒爽,纵马的身姿别有一种运动之美。 李从璟等人正欲牵马离去,忽的周围围过来黑压压一大群人,不下二三十个,个个身材魁梧面色凶恶,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在这些人中间,孙钱礼正一脸残忍的笑容,望着李从璟等人,大步而来。 “姓孙的,你又想做什么?” 钱胖满脸不高兴。 “孙郎,意欲何为?” 张有生一见对方的阵仗,心头就大叫一声糟糕,再也没有好脸色。 孙钱礼伸手从身旁一名家奴手中拿过来一个大包裹,丢给钱胖,“识相的,拿上你的黄金给我滚。” 说罢看向张有生:“还有你,张有生,也给我滚!” 最后才向李从璟走过来,厉喝一声:“拿来!” 李从璟如何能不知道对方所求,乃是豆娘给的画卷,他暗自摇头,心说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我的东西,为何要给你?” 孙钱礼桀桀笑出声,“我看你是读书读蠢了,你一介布衣,蝼蚁一般的货色,也敢跟老子抢东西?真是不知死活!你若是识相,交出画卷,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老子就留你一条狗命。否则,今日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对方的嚣张模样简直把李从璟气乐了,在钱胖和张有生说话之前,李从璟道:“带了几个人?” 众人都是一愣,不知李从璟这句突然的话是什么意思。 孟松柏已躬身道:“四个。” “给你一刻时间。”李从璟道。 孟松柏抱拳:“半刻足矣!” 诸人都是见鬼一样,完全不懂两人这番对话是何种含义。 然而下一瞬,孟松柏与四名秦王近卫,已经俯身冲出,虎豹一般扑向孙钱礼带来的那二三十名家奴。 孙钱礼的家奴头目还未反应过来,孟松柏已经到了他面前,一拳就轰向他面门,头目心头大骇,想要避闪已经来不及,慌忙交叉双臂挡在额前。 而后他只感双臂如遭重锤猛击,疼得如同要断裂一般,额头不禁冒出冷汗。然而这只是开始,孟松柏紧接着一拳已经轰在他小腹上,将他的脚尖都轰的离开了地面。 头目双目突出,不等他抱着肚子倒下,孟松柏已经抓住他一支手臂,一拳轰在手肘关节处,只听咔擦一声,手臂应声而断,头目发出杀猪般惨叫,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与此同时,惨叫声接连响起,四名秦王近卫冲入人群中,左右开弓,动手便叫对方断手断脚。 李从璟走到孙钱礼面前,对方反应迅速,明显也练过拳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