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姐姐可否告诉妹妹,为应对契丹西征,秦王究竟有何打算?”耶律敏清楚李从璟的性子,知道此事他不会袖手旁观,但李从璟会采取怎样的措施,又会把行动施行到何种程度,她却是无法揣测出来的。 桃夭夭没有正面回答耶律敏的问题,因为她不想欺骗对方,只是淡淡道:“你回契丹也有四年,以这四年你对耶律倍的了解,他值得辅佐么?” 耶律敏脸色一变,随即又眼神黯然,“如若不然,还能如何呢?难不成去辅佐耶律德光?”她笑容凄婉,“姐姐你来说,妹妹有选择吗?” 天色已经不早,到了离开的时辰了,桃夭夭站起身,却语出惊人道:“何必一定要辅佐旁人?” 耶律敏怔在那里,睁大了眼睛看向桃夭夭。 “若你能让契丹安稳,想必李从璟乐见其成。”说罢这话,桃夭夭披上大氅,走出门去。 “姐姐!”耶律敏猛地站起身,叫住了桃夭夭。 桃夭夭转身回头,看向耶律敏。 而这时耶律敏已经换上一个妩媚的笑容,手中重新拾起那方刺绣,笑嘻嘻道:“女子不识女红,还怎么能叫女子?若是姐姐愿意学上这一手,想必秦王也乐见其成呢!” “有病!”桃夭夭冷冷丢下一句,恼火的跨出房门,惹得耶律敏在后面娇笑不停。 …… 对于日渐兴盛的鞑靼部来说,似乎恢复往日的荣光已经咫尺在望,部落中男女老少的精神也愈发好了,再也不复当年西迁时的仓惶不安。 但这些时日以来,鞑靼部的每个人都重新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平时行走时都有意无意缩着脖子,左顾右盼脚步匆匆,好像唯恐触怒了什么无法招惹的存在一样。 作为鞑靼部有数的勇士,沃里克负担着王帐周围的巡视任务,这在往日里倍显光荣的职责,却在近来成了噩梦一般的存在,每回当值时,沃里克都提心吊胆。 如同往日一样,今日带队巡逻时,沃里克的神经也紧绷着,尤其是经过公主的帐篷时,沃里克情不自禁加快了脚步。 然而让他心惊肉跳的事还是发生了,帐篷的帘子忽然被猛地掀开,一个火爆的身影从帐篷里冲了出来,看清这个人影时,沃里克一脸绝望,真想立即闭上眼睛,最好是能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沃里克!”果然,公主殿下见到他,立即停下了脚步,问了一个让他双腿发软的问题,“今日有大唐的信使来否?” “禀……禀报公主殿下,没……没有。”沃里克近乎哀嚎。 沃里克的回答,立即让阿狸公主双目中烧起两团火焰来,她银牙紧咬,“很好!沃里克,带着你的人,绕王帐跑五十圈,立刻,马上!” 悲惨的事还是发生了,沃里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顿时没了精神。 “还愣着作甚,一个时辰,跑不完你们就去河里抓鱼!”阿狸见沃里克动作缓慢,怒气更甚。 “遵命,公主殿下!”沃里克再也不敢停留,带着部曲一溜烟儿便跑得没影。 沃里克的身影消失了,阿狸公主的怒气却未消减半分,她跺着脚骂道:“万恶的负心贼,竟然一月不给本公主来信!竟然在你们新年这般重要的时候不来信!哇呀呀,李从璟,我要吃了你!” 就在这时,一个不该出现的倒霉蛋又被公主看见,于是他很自然又受到公主怒火的殃及,“你,过来,去,给我抱一只十斤重的小羊来,重了一分或是轻了一分,你就去羊圈睡一个月!” 来人惶恐道:“可……公主殿下,我是来报信的……” “报信?报什么信!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还不快去……”阿狸忽然反应过来,怔了怔,接着眼中闪过一抹狂喜之色,一把将那人抓了过来,“什么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