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腿。 而后轻轻一笑,从轮椅上起身,在众人满是惊讶的目光中,在屋内缓缓度步。 天残是不可能的,他还想与他的小翁主生上三五个孩子,有像小翁主的,有像他的,有像他们二人的。 他的小翁主在笑,孩子们在闹,他垂眸浅笑,听着窗外的枝头鸟叫。 李斯年道:“坐轮椅,是凌虚子要求的。” 想起他相处了十几年的凌虚子很有可能是他那假死偷生的父亲时,他眸中便闪过一抹不虞之色,声音也带了几分春日的寒气:“我为梁王之后,不被天家所容,身上又流着谢家人的血,只能出此下策。” 林修然松了一口气,捧起桌上郑余沏的新茶,一饮而尽。 郑公捻了捻胡须,颇为欣慰,道:“如此甚好。” 郑公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 他想问的,想知道的,已经全部问完了,剩下的,便是郑余与李斯年的事情了。 郑余会意,起身对李斯年道:“听闻安宁翁主最喜芙蓉鸭,我让府中的人特意按照翁主的口味准备了几只,不知翁主愿意赏脸否?” 父亲年龄大了,体力越发不济,能支持到现在没有咳嗽,是用参汤与熏香在吊着。 而今形势不明朗,她不能让旁人瞧出了父亲的身体。 程彦笑道:“郑夫人有心了。” 众人跟着郑余出了屋,穿过九曲回廊,绕过假山花草,一路来到花厅。 貌美的丫鬟们早已摆好了饭菜,见郑余领着众人过来,拿开了盖在饭菜上的琉璃盏。 饭香四溢,酒气清冽。 丫鬟们低头垂眸退下。 大夏民风开放,没甚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况这是女子支撑门楣的郑家,更是不讲究那一套俗礼,更何况,郑余与李斯年程彦有要事相商,更是不可能分开坐。 众人落座,郑余给众人斟酒。 郑余年龄比程彦大上许多,程彦连忙起身。 三杯酒落肚,郑余便说了郑家的要求:“翁主,你我同为女子,更能理解女子处事的不易。” “凭甚么男人能妻妾成群,出将入相,而女子哪怕才情盖世,也只能守着一个男人、守着一方小院过日子?” 林修然不以为然。 他最瞧不上的,便是郑家的这些抛头露面的女人们。 他觉得女人就该如林家的女儿一般,通琴棋书画,懂诗词歌赋,温柔贤淑,为男人掌后宅,让男人无后顾之忧。 而不是像郑家的女人一样,不仅不嫁人,还想压男人一头,若不是郑公仍在,他需要顾念郑公的面子,否则他早就骂郑余不守妇道、胡言乱语了。 林修然闷头喝了一杯酒,只当没听到郑余的话。 郑余继续道:“若那个男人争气,女人在外面也有几分体面,可争气的男子,又岂会甘心房中只有一个女人?他必会将莺莺燕燕摆满了屋,来满足自己的心/欲。女人在外面纵然再怎么体面,回到家中看到院子中的高矮胖瘦,再多的欢心也没了,只能整日里与人斗心眼,片刻也不能停歇。” “若男子不争气,在外面受了旁人的冷眼,回家便会对女人拳脚相向,以此发泄心中的怒火。” 林修然听得频频皱眉,程彦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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