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疼,听到宫女冷冰冰的声音,“贤妃娘娘,再等下去,奴婢们只好动手让您笑了。” 吴贤妃心生寒意,她想起了高婕妤的惨状,怎么敢让薛贵妃动手,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忍着羞辱,扯出了个笑,“参见贵妃娘娘。” “再笑。” 嘴角颤了又颤,双眼滑出眼泪,吴贤妃挂着泪也得笑,“参见贵妃娘娘。” “笑得不错。”薛妍穗终于满意了,俯视着吴贤妃,“贤妃以后以宫规辱人的时候,先想想自个,否则就是今日的下场。” 吴贤妃咬着牙浑身发抖,奇耻大辱。 “嫔妾错了,求贵妃娘娘饶了嫔妾。”一个美人吓破了胆子,惊叫着求饶。 太可怕了,薛贵妃太可怕了,吴贤妃被她逼得含泪也要笑,脸面都被踩在了地上,今后还如何让人敬重?只要一想起此事,都会轻视她。 薛妍穗扫了眼这几个婕妤、美人一眼,嗤笑一声,懒得理会她们。 “退下吧。” “嫔妾告退。” 几个婕妤、美人跌跌撞撞的扶着宫女走了,吴贤妃无颜见人,也让宫女搀着回了含玉殿。 “累女史受惊了,本宫送女史回去歇息吧。”薛妍穗很是愧疚。 宋女史笑着摆手,被吴贤妃刁难时的羞辱,已在薛贵妃狂风骤雨一样的发作中烟消云散,看着吴贤妃强忍羞辱的模样,她觉得痛快。 “老身无碍,娘娘也莫要放在心上。”宋女史弯腰拔了一棵益母草,笑着说:“老身准备采一些益母草做玉女桃花粉,娘娘可有兴趣?” 薛妍穗含笑点头,她的痘痘已好了大半了,再说在宋女史面前,也没什么。 宋女史不止才华横溢,她还学识渊博才艺众多,琴棋书画、音律诗赋、甚至医药星象无一不通。今日薛妍穗的维护,让她彻底打开了心扉。 薛妍穗很喜欢这样的宋女史,第二日用了早膳就让人请来宋女史,继续随她调脂弄粉,听她随口吟诗,忽忽一天就过去了。 这日,紫宸殿,皇帝漫不经心的看着吴贤妃递上的请罪笺,随口问:“薛贵妃的呢?” 韩道辉瞧着陛下面前几乎没动的早膳,暗叹口气,那日薛贵妃罚吴贤妃行礼一事,没多久就传到了紫宸殿。陛下对薛贵妃上了心,对后宫当然不能像之前那样不闻不问。吴贤妃倒是机灵,早早上了请罪笺,若陛下护着薛贵妃,她这就是请罪,若陛下嫌薛贵妃跋扈,她这就是告状。而薛贵妃呢,明明是近水楼台,她竟然不来紫宸殿了。 “贵妃娘娘未上笺。”韩道辉尽量委婉,“许是贵妃娘娘想等容颜恢复,亲手递上。” “容颜有损?”皇帝挑了挑眉,“她那承嘉殿可热闹得很。” 韩道辉决定一会儿就遣人给贵妃娘娘送个话,却见皇帝睨着他,眼神警告,“随她去。” 这话就传不了,韩道辉只能希望薛贵妃自己回神了。 不成想,没两日,承嘉殿更热闹了。 济王耐不住济王妃的缠磨,入宫去磨了皇帝,终于让皇帝同意济王妃入宫见薛贵妃。 “济王妃为何突然要见薛贵妃?”皇帝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颗黑子,轻轻一落,一片白子成了死子。 济王心疼的提掉死了的白子,这一局他又是惨输,他也是要面子的,陛下就不能看在他是小叔父的份上,手下留点情。 “那什么诗集王妃让人印出来了,她想要呈交给贵妃。”济王随口答道。 “不对,不是这里,陛下,臣手抖了,放错地方了。”济王厚着脸皮悔棋。 普天下,敢在皇帝面前悔棋的目前也就济王一人了。 皇帝瞥了眼这个小叔父,当年太后嫌他太浪荡,特意为他选了一位出身儒学世家、端方持重的王妃,以能时时规劝他。结果,成婚后,济王依然我行我素,反而是他那位出阁之前心中有规、行不逾矩的济王妃,嫁给他后,移了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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