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心甘情愿,此刻荡然无存。她叹着气,摇了摇头,才移开视线去看苏黎世的灯火夜景,就又听见耳边低沉一句:“都不及你美。” 她承认,此刻间,心跳有漏掉一拍。 “很会说情话嘛。”未来的职业素养使得她能迅速地整理好了心绪,再次去看他,不忘打趣,“你都是这样哄女孩子的?” “哄?”宋君临挑眉,“我用不着。”他正色看了她,“你是第一个。” 狂妄又自大,却很会拿捏人心,非善茬,非良人,宛如包装艳丽,内里却是□□。 好在,她谢灵境,也不是小白兔。 “我的荣幸。”她垂眼浅笑。 夜风吹起她的一缕碎发,扑在白净脸上。宋君临想也没想,抬手就替她压下,别去了耳后。动作纯熟自然,仿佛日日做惯。 “上周你没来。”他同时自然而然地,起了其他话头。 软软耳尖碰着他手指,像起了电流,激起她全身的战栗。 “我说过不会去的。”她故作镇定,别过脸去,只留给他一段光洁脖颈。 “那真是遗憾了,”他也故作惋惜,不忘欣赏她的美妙曲线,“我们还bbq来着。” 谢灵境平复下来:“我该走了。”她转身,不防胳膊被他圈在了掌心,陌生的温热触感,沿着她微凉的胳膊,迅速蔓延至脸上。 她猛地抬头,去看身侧的人,他的脸微微低下,眼睛含笑:“既然喜欢古典乐,不如跟我一起去听莫扎特?” 第7章 “他真这么说的?”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拔下用来固定发髻的黑色小卡子,艾玛抬了眼,余光扫着映在镜中的谢灵境的身影。 谢灵境背对了她,坐在一只布艺沙发墩上,弯腰去解高跟鞋的丝质绑带,声音从胸腔里往上,闷闷地发了出来:“是啊。” “那你怎么说的?”艾玛扔了卡子去盒子里,好奇问道。 “当然是不去了。”她直起了腰,换另一只脚。 原本还打算听点八卦当睡前故事的艾玛,一下子就没了兴致:“我还以为,你会怂恿他和艾瑞克,为你这朵高岭之花搏斗一番。”她拿着梳子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回。 “你少看点莎士比亚吧。” 就算此刻她是背对着自己的,艾玛也知道,她说刚才那话的时候,肯定是在翻着白眼。 “但是他依旧没放弃。” “哦?”艾玛顿时又来了兴致。她转身趴上了椅背,两眼亮晶晶地望了谢灵境,“他又说了什么?” “他说,”谢灵境也转了身,头顶明亮的灯盏照映得她宛如舞台中央闪闪发光的主角,“周五晚上六点钟,他来接我。” “哇哦~”艾玛暧昧地笑,“看来他是真喜欢你。” “大概也是第二个艾瑞克。”——身边永远也不会缺女人,对她,只是没到手的不甘心。 “有什么不好?”艾玛不以为意,“恋爱嘛,又不是要命,开心就好啦。”她嘟囔着,又补充了句,“而且艾瑞克还那么帅,那么有钱。” 诚然,谢灵境承认,艾玛说的不错。可她,就是提不起兴趣来,与其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她还不如,多读一些论文,多背几个病例。尤其,是在苏蔚出现以后,她就更是如此。 大概出国这些年,她改变了许多,但也有些东西,从未变过。 “所以你频繁地换男朋友,及时行乐。”谢灵境胳膊伸去背后,去够拉链,“那今晚怎么这么乖,没有出去过夜?” 艾玛成功地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让明天一大早就有课呢,还是老太太的课。”她无奈地叹气,“谁敢逃她的课?” 这倒是,埃文斯夫人可是出了名的严厉,尤其是在出勤率上。谢灵境抿嘴抬眉,起身脱下了裙子,露出里面内衬的银色绸缎裙,衬着纤细的胳膊和腿,更加玉一般。 艾玛觑眼瞧着,嘴里啧啧:“就你这大长腿,这小细腰,也难怪那些人对你念念不忘,勤追不舍了。只可惜,我是个直的,不然……” 大长腿小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