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了。 也正是因为这事儿,跟他学问相差不多的学生至少都考上了秀才, 而他还在童生上停留,这心理也就越来越偏激。 “何兄这话就不太妥当了。”旁边另一位学子笑了起来, “不管人家走哪条路,总归要走出去。就是不知何兄如何打算的,不会又病倒在考场上吧?” 这位说这话也是刻意刺激这姓何的,先生都说了,为了通过考试,最好让他们多锻炼下身体,不然怕是挨不住连续三场的煎熬。每一年倒在考场上的也不是一两个人,所以大家都很听话的尽量多运动,跑跑步打打拳,练习下骑射什么的。可偏偏这位何兄觉得人先生在针对他,无时无刻不在嫌弃那些喜欢运动的同学,说人家只长身体不长脑子什么的。 若非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学堂里想要套他麻袋的不少。可这家伙一点没觉得自己没有人缘,还以为是他学问好,其他人自惭形秽不敢跟他交谈。 听到同窗的话,姓何的学子脸色大变,恶狠狠的瞪着讽刺他的人,可人家根本不怕他。大家父辈的官衔都差不多,而且他说得也是实话,就算追究起来也不可能说他什么。 “哼,竖子……” “姓何的,你可要慎言,别以为大家真的怕你,学问好又如何,过不了科举你一样是个弱鸡。” 姓何的学子被这么一气,差点胸口气吊不上来,被生生气死。 书斋里有七八个学子,听到两人的话,都不参言也不会帮姓何的说话,摆明态度是看热闹。 “你们在干什么?”书斋窗边一年轻学子朝里面探头,“刘大哥,看到我哥哥没有?” “没,你找他什么事?” “今天我们傅先生说让几个学生来下军棋,以考校所学是否掌握,我哥上次跟我说想见识一番,我这不是专门来找他嘛。” “军棋?什么时候开始?” “巳时二刻。还有小半个时辰就要开始,我先过去,要是我哥回来,麻烦刘大哥跟他说一声,直接去先生的书舍就好。” 年轻人说完就跑开了,本来想要细问的刘生也没来得及唤住他。 “刘兄,正好今日先生没有布置作业,不如我们也去见识见识?” 说走就走,除开那个看不起人的家伙,其他人都相邀着往丙院傅先生的书舍走去。 傅子寒的书舍肯定不能容纳下这么多的人,所以他也只是请了兵部的两位大人,还有文老先生跟柳老太爷在书舍廊下坐着喝茶,顺便看学生们捉对下棋。 这次的军棋不是以前他们所下的那种,而是利用沙盘来行兵布阵。 一共五台沙盘,每台的地形都不同。 二十七个学生抽签,分为两组。再从两组中抓阄来确定在那一台沙盘上对战。 每一台沙盘还有两位副将监阵。他们不会开口相助,只负责记录并判断是否违规。 这五台沙盘的左右两边各设了两排座位,不参战的可以选择任意一场观看。 “这样不错,看这些年轻人想法很多啊。” 柳三乔将军坐不住,干脆在五台沙盘间来回观战。这种军棋在军队里常见,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通常只有主将才可以让人制作这么一台沙盘,还是不太精确的那种。之前因为傅子寒的技术支持,现在军队里用的沙盘已经精良了不止一两个等级,但是也做不到所有的将军都用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沙盘。 “这东西也不可能是没人一个,且不说制作沙盘需要多少工时,就说一场战役一个沙盘也就足够了。”傅子寒跟兵部的大人们解释学生用沙盘的来历,“这几台沙盘是下官跟柳将军一起弄出来的,糅合了很多复杂的地形,还有天时的影响,本是用于训练新兵将领的,正好前些日子给学生们讲课,就让他们也试一试。” 孙子兵法讲了那么多,学生们也理解了一部分,但是理解和运用是不相等的。沙盘虽然不可能完全考察他们的掌握情况,但是也可以从很多方面证实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 除开兵部的大人外,柳老太爷和文老先生也只在当初泽地建设的时候看过泽地的沙盘。但是建筑用沙盘跟战争沙盘是不太相同的,所以他们几乎可以说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人下实战军棋。在听傅子寒讲解的时候,眼睛都舍不得从沙盘上移开。 除傅子寒的学生之外,还有几个对此感兴趣的先生也过来观战。 等到其他得到消息的学生赶过来时,对战已经开始。 到底这里的学生也很自觉,选了合适的位置或坐或站的安静观战,并在心里揣摩若是自己的话该如何出手。 能看出些门道的,都是家学有渊源的,其他学生多数看的是个热闹。 因为一场军棋进行的时间不算短,学生们来了又去,当两场军棋结束时,观战的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十几人。 “夫子让学生们学这个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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