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起人来还真有一套。” 裴辞:“那还得要他胆小,不然我也不能唬住他。” 连津笑笑:“幸好我们车队都是练过的,要肌肉有肌肉,不然还真的不像道上混的。” 其余几个朋友笑开。 他们都是裴辞车队的队友。 这年头,谁还没有几个能来充场面的朋友呢? 上回那事,裴辞一直记在心里,就等着今天自己解决。 事情解决完了,闲聊了几句,队友们到时间要回去。 临走前,连津问裴辞:“要不一起回去看看?” 裴辞捏着空了的可乐易拉罐,垂了垂眸,随后摇头:“不了,你们回去吧。” “阿辞。”连津拍着他肩膀,说:“四月份有场比赛,有没有想法?你好像就差这个个人奖杯了吧。” 裴辞沉默。 连津:“你也别这样,运动员都还能打封闭上场比赛呢,你也行的。找个好的理疗师,天天跟你后头,不就是腰伤,也没严重到永远不能比赛的程度,对吧?” “你觉得教练和我小叔会允许?他们早就通好气了。” “唉,其实教练还是挺希望你回来的,就是你小叔——教练也不能不给你小叔面子。你小叔可真把你当亲儿子似的,就怕你磕了碰了。” 裴辞无声笑笑。 其实他很明白,当初他要玩赛车,裴景曜为什么会同意。 因为他父母刚刚去世,满心都是对爷爷的愤恨,如果不找点事做,可能就会出事。 出于这一点考虑,裴景曜才会同意裴辞的一切要求。 但是现在又不一样了。 去年那场意外,裴辞差点半身不遂。 裴景曜严厉禁止他再碰车,但他怎么会听。 稍微好一点了,又重新去训练,结果引发旧伤。 一直反反复复,面上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其实疼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 连津跟几个队友一块走了,裴辞独自在江边坐了许久。 寒风吹过,他虽穿得单薄,但却没感受到多少冷意。 哪有什么,比他的心更冷。 - 下午时候,桑茵在家帮杨素敏收拾房间,理出一大堆旧书和旧报纸。 杨素敏让桑茵去楼下小超市拿个纸箱子上来装书,桑茵应着,刚走到楼梯口,就收到了裴辞的消息。 p.:【姐姐,我病了。】 p.:【头好晕,好难受。】 桑茵第一反应是这小子是不是又在耍她,可隐隐约约的,还是担心起来。 她回:【病了?】 【嗯,好像发烧了。】 【那你去医院看看。】 【走不动路,全身无力。】 …… 桑茵拿着个手机,在键盘上打打删删,最后发了个:【所以?】 裴辞很不要脸地回:【你来看看我吧,人难受,肚子也饿,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像……是很可怜。 桑茵的同情心蠢蠢欲动。 还在犹豫时,裴辞发来了他家的定位。 附加一句:【我等你噢。】 桑茵无语。 她又没说要去,怎么他就跟算准了她肯定会过去一样。 她收好手机,去楼下找了个纸箱子,拿上楼,交给杨素敏,顺便说:“妈,我出去一趟。” 在忙活的杨素敏一听桑茵要出去,连忙问:“去哪?跟谁呀?什么时候回来?” “就……见一个朋友。” “好好好,打扮的漂亮点,迟点回来也没事,就是要注意点安全。” 桑茵总感觉杨素敏怪怪的,以前她要出门,杨素敏都不会多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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