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郁庭川打算去瑞士看付敏母女,不会不考虑joice的存在,再说,郁祁东也在苏黎世。 这两年,付敏没有回过国,似乎真打算在瑞士定居。 至于付敏和郁祁东的感情和婚姻状况,宋倾城无从得知,想来不尽人意,倘若他们夫妻已经不计前嫌,那么现在,一家三口就不会还待在瑞士。 五月份中旬,沈彻从瑞士学习归来。 他在苏黎世遇到过郁菁,告诉宋倾城的时候,用一句‘看上去没那么傻了’来形容20岁的郁菁。 高铁上,郁庭川温缓的男嗓拉回她思绪:“去弥补部分缺憾。” 到底是什么缺憾,郁庭川没明说。 五个小时后,抵达斯德哥尔摩,正是下午,阳光明媚,一家四口却没在这座城市停留,直接前往渡口,刚好赶上去gotland(哥得兰岛)的游轮。 宋倾城看到观光手册上关于gotland的介绍——上帝之城。 也是离上帝最近的地方。 刚登岛,宋倾城感觉自己闻到了花香。 gotland最出名的,除了首府visby的玫瑰,就是教堂,数量近百,因为战争动乱或自然灾害等事故,能从中世纪保存下来的教堂并不多。 郁庭川预定的,就是一个教堂旁的旅馆。 两个孩子经过长途跋涉,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宋倾城在卫生间洗了个脸,再出来,发现郁庭川已经外出,她在房间的桌上,发现一张非常精致的画,上面画着‘ruins/of/st/clemens/church’。 还有一张卡片,写道:“best/wishes/for/your/ing/future/together。” 这句话翻译成中文,意思就是——祝福你们共同的未来。 宋倾城拿着卡片,往窗外看了一眼,目之所及,是黄昏漫天蓝中带红的云朵,她不知道郁庭川去了哪里,想着应该有事,所以暂时没打电话寻人,只是坐去沙发,拿了毛毯盖在身上打盹。 与此同时,郁庭川正与一位白发的瑞典女士坐在某个房间里交谈。 大概过去半小时,郁庭川起身告辞。 经过旅馆前台,年轻的瑞典小伙喊住他:“mr/yu!” 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行李箱。 深色牛皮的复古行李箱,是郁庭川半个月前从国内寄出来的。 接过箱子,郁庭川抬手掴了掴小伙的肩膀,微笑的道完谢,把行李箱带回楼上的房间。 宋倾城听到细微的动静就睁开了眼。 她扭头,发现郁庭川已经回来,后背的衬衫,因为他半蹲的动作有些紧绷,宋倾城套上拖鞋过去,然后看清楚,摆在郁庭川面前的,是个敞开的行李箱。 行李箱里,装着一件洁白的婚纱。 宋倾城认出来,正是她当初为结婚定制的婚纱裙。 这一刻,宋倾城脑海里闪过卡片上那句话,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却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 “醒了?”郁庭川抬起头。 他看过来的眼神温润,搭配那身闲适的衬衫长裤,莫名让宋倾城心底情动,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受到婚纱的影响。 心里有着疑惑,但她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郁庭川说:“在家放了两年,不知道尺寸还合不合适。” 宋倾城的鼻子泛酸,却不看他,只在他身边蹲下,双手放在自己膝盖处,手指微微蜷紧,一边低声道:“如果不合适,挂在家里也挺好的,反正都是钱。” 闻言,郁庭川轻轻一笑。 把婚纱放回箱子,他拉过她的右手攥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