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宋倾城进去,沈彻立刻跟上:“不是说孩子是被郁庭川同父异母的妹妹抱走的,怎么又转手到慕苒语那里去了?” “或许他们之间有联系吧。” 这句话,被宋倾城说得心绪不宁。 回到楼上房间,她拿起自己的包看了看,发现身份证和钱包都在,交代过沈彻就准备出门。 沈彻追上来:“我陪你一起去。” “慕苒语只让我一个人去。”宋倾城等着电梯,扭头看向沈彻:“再说,你身份证肯定没带在身上,现在回住处取,再辗转去机场,我怕错过最晚那趟飞机。” “那你告诉郁庭川。” 沈彻不放心她:“他不是找他妹妹去了么,既然知道孩子的下落了,丢的那是他儿子,郁庭川肯定也要过去的。” 宋倾城:“我过会儿就给他打电话。” 说着,她把今天来参加满月酒宴的宋家亲戚托付给沈彻。 那些亲戚今晚是不回余饶的,郁庭川已经在酒店安排好房间,但现在,郁庭川不在,她本人又要走,不放心就这样丢下家里的亲朋好友。 “那让人送你去机场。”沈彻道。 这一次,宋倾城没有回绝。 最后,开车送宋倾城去机场的是郁明蓉。 慕苒语带走孩子的事,宋倾城没在宴会厅里大肆宣扬,郁明蓉得知情况,让郁明娴帮忙照顾儿子,自己拿了车钥匙去送人。 坐进车里,宋倾城给郁庭川打电话。 电话响两声就通了。 郁庭川低沉的声音传来,宋倾城的心绪稍稍平静,她提了慕苒语带孩子北上的事:“我已经去机场的路上,慕苒语让我去医院看她弟弟,单独过去,我答应了,你可以晚点过来,我先飞北京。” 宋倾城这样说的时候,郁庭川还在郁明惠的公寓里。 郁明惠站在卧室的门口,正被后来上楼的小樊拽着手臂,形容狼狈,有两个男人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帮她收拾着行李。 地板上,衣服和名牌包到处都是。 看着他们翻箱倒柜,郁明惠的面色苍白,愤愤道:“你们想干嘛,我是郁林江的女儿,你们要是真敢动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小樊露出讽刺的冷笑:“那我等着郁小姐不放过我的那天。” “……你!”郁明惠的脸涨红。 她转头,看向背对着站在阳台前的郁庭川。 郁庭川正在接电话。 等郁庭川收了线转过身,郁明惠的眼眶泛红,强硬开口:“郁庭川,你不过是郁家的私生子,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你恒远老总的位置,还是从我哥那里抢走的,就算你要挟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儿子在哪儿!” 说着,郁明蓉哼笑:“你第一个儿子是聋哑儿童,所以很在意第二个是不是?可惜现在下落不明,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剖开肚子卖光器官。” 郁庭川闻言,踱步站定在郁明惠跟前。 郁明惠看着他过分沉寂的五官,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变本加厉道:“老实告诉你,我已经把你儿子卖给器官贩子,也许下次你见到你儿子,他的心脏就在别人身上……” 话未说完,后颈就被狠狠的掐住。 整个人被猛地拽过去。 变化是眨眼间,小樊看得心惊,郁庭川一改平日里温和斯文的做派,就像老鹰叼小鸡一样,左手虎口扣着郁明惠的脖颈,然后,反手就一巴掌过去。 那巴掌,力道毫无收敛,打得郁明惠耳膜嗡嗡作响。 郁明惠的嘴里尝到血腥味道。 从小到大,郁明惠都没挨过打,她是郁家正儿八经的小姐,郁林江看她不成器,但不会动手教训她,她母亲前几年过世,在的时候也把她当掌上明珠,可是现在,她的左脸火辣辣的疼。 郁庭川说话的语速依然不急不缓:“这巴掌,是你欠你侄子的,当姑姑的这么口不遮掩,既然你侄子还小,只能由我这个父亲的代劳。” 郁明惠捂着脸颊,没有像以前那样不肯罢休的闹起来。 可能因为,郁庭川的语气让她觉得危险。 郁庭川放开她的后颈,接过小樊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手指:“先去贵州的从江待段日子,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几分钟后,郁庭川走出金鼎天地的公寓楼。 他打电话给许东:“给我订今晚最迟飞北京的那趟航班机票。” …… 晚上10:45,宋倾城走出首都机场。 机场外已经有车在等她。 是郁庭川安排的。 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