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挚朝着台阶走去。 陆韵萱收回视线,那双美眸重新望向郁庭川,神情有些无奈:“郁总不好意思啊,沈挚的性格有些像小孩子,也怪我平时太惯着,让你看笑话了。” 郁庭川说:“既然知道是自己惯的,那就回家好好管着。” 陆韵萱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弯起唇角:“没想到郁总这么幽默。” 郁庭川把烟蒂掐熄,尔后看向她,见她笑意盎然,也微微笑了笑:“可能是年纪大了,我不大喜欢在这些事上开玩笑,也没什么幽默细胞,沈太太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丈夫,给旁人带去困扰就不好了,都是成年人,应该早就学会怎么约束自己。” 陆韵萱回望的目光带着困惑,为难地抿嘴:“我不是很懂郁总的意思。”她顿了顿,又问:“郁总是不是对我的话有所误会?”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有些小把戏,用得多了总是让人生厌。” “……”陆韵萱的神色怪异。 哪怕她努力想维持微笑,却偏偏有种被人扒皮抽筋的尴尬,然后听到郁庭川接着说:“男人忙着玩权谋,女人整天钻研小心思,实际上,对你不感兴趣的,不管你耍多少小聪明,只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当做一场笑料。” 陆韵萱暗吸口气,忍不住驳问:“郁总平日里也这么跟异性说话的?” 郁庭川没接这句话,只说:“陆氏的生意在年前恐怕不会再有任何的起色,年后恒远的招标名额已经给了,到时候结果怎么样,就是各凭本事。今天在这里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拿什么要挟你,既然已经清楚倾城跟我的关系,以后不管是因为私事还是陆家的生意,尽量跟我爱人保持距离,她跟其她女人不一样,年纪还小,心思也简单,不适合卷入太多的是非里。” 说完,郁庭川先转身回里间。 …… 等候区里,宋倾城坐在椅子上,周遭还有其他死者的家属,面露哀戚,时不时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和他们相比较,自己倒被衬得冷漠无情。 里面开着暖气,比较闷,亲朋好友大多待在外面。 看着紧闭的窗口,宋倾城有彷徨惆怅,因为不用多久,外婆也会化作一抔白灰。 郁庭川回来,坐在她的旁边:“舅妈她们人呢?” “刚刚去了洗手间。”宋倾城闻到他身上新鲜的烟草味,知道他是去抽烟了,似乎只要他在旁边,自己就会安心下来,过了片刻后开口:“还是感觉像在做梦,可能等我醒过来,外婆还会在厨房里做好早饭等我。”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又微微泛红。 郁庭川温热的大手,攥住宋倾城的手,稍稍施了力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态,你和我以后也不能避免,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就是这个道理。” 宋倾城心里明白,然而感情上仍然会有些接受无能。 无声寂静下,只能回握郁庭川的手指。 就像抓住了一点信念。 没多久,表舅买了骨灰盒回来。 早上八点左右,一行人捧着老人的骨灰离开殡仪馆。 回到桐梓巷,差不多九点。 根据余饶当地的习俗,需要再从死者住处前往安葬骨灰的墓地。 宋倾城坐的是郁庭川的那辆路虎,刚从车里下来,看到附近新停着好几辆黑色轿车,使得道路愈发拥挤,回到四合院,一进门先看见沈彻,身上还穿着冲锋服,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邋遢颓废,他本来还在旅游,是从新疆特地赶过来的。 沈彻正坐在桌边,瞧见披着白色孝帽的宋倾城,立刻就想扑过来关心,却在看到郁庭川随后进来的时候,那股急切的劲儿稍稍退散。 院子里,可以用人头攒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