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在医院待了两天,隔日上午就被老赵接回云溪路的别墅。 她住院时间短,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 回到云溪路八号园,巩阿姨已经做好午饭等她,宋倾城先上楼回了趟自己住的客房,开门后发现她的箱子不见了,就连床上也空空的,没有她睡过的床单被套,和她刚住进来的那晚一样。 宋倾城下楼询问,巩阿姨诧异的看她,随后解释:“昨晚先生回家,我问他宋小姐是不是明天出院,是的话我就收拾一下客房,结果先生说不用,让我直接把你的东西移到主卧就行。” “……”宋倾城确实真不知道。 她再上楼,去主卧,果然在衣帽间找到自己的拉杆箱。 巩阿姨也跟上来:“左侧的衣柜还有空着,抽屉也是的,不用担心放不了。” 宋倾城冲巩阿姨微笑了下,却没有把箱子里东西收拾出来的意思,从主卧出来,她往过道尽头看去,总觉得那儿多了点什么。 像是受到某种牵引,宋倾城抬脚走过去。 她止步在一个关着门的房间前,握上门把手,然后转动开门。 宋倾城对别墅里的房间有过大致了解,这里以前是闲置的,当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有微微的怔忡,视线停留在那两卷搁在地上的卡通墙纸上。 巩阿姨没有隐瞒,在旁边说:“这是昨天下午装修公司送来的,先生不在,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让人送上楼搁在这里,我听装修公司的工人话里的意思,是准备打通两间客房,然后重新做装修,不过先生在电话里说暂时不敲墙了,让他们先回去。” 孩子都没了,再装修婴儿房的确也没什么用。 宋倾城看着空旷的房间,无声叹息,这几天以来第一次感到那么深刻的歉意。 就像两个人一起合作开发产品,一个提供资金,另一个负责机器,开始很顺利,给融资者满满的信心,结果突然有一天,机器出了问题,所有产品全都报废,接到消息的时候,融资者已经在准备产品的外包装跟宣传,那一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比喻,却也觉得十分的贴切。 宋倾城合上房门,对巩阿姨说:“下去吃饭吧。” …… 吃过饭,宋倾城接到沈彻的电话,她托沈彻去办的房产证已经拿到手,沈家在房管局有亲戚,所以办起事来效率高许多。 “要我现在给你送过去?”沈彻在那边问。 宋倾城说:“不用,明天我要办转户口,顺便去你那里。” 沈彻点头应下,过了会儿又道:“郁庭川是不是从深圳回来了?” “嗯。”宋倾城忽然笑:“你最近怎么这么关心他?” “我是关心你好吗!”沈彻觉得自己是被咬了的吕洞宾,相较于她调笑的语气,他显得格外严肃:“你孩子没了,他怎么个态度,有没有——” “没有。”宋倾城打断他,知道他想问什么:“他还说过阵子带我出国玩。” 电话那头没吭声。 宋倾城把手机换到左手,重新贴回耳朵:“不相信?在你心目中,我的战斗力就那么渣?” “信,怎么不信,你不绑窜天猴都能上天了。” 宋倾城能想象他正在翻白眼,笑了笑:“我真的没事,中午回了云溪路八号园这边,和你打完电话,我准备睡个午觉。” 沈彻听她的口吻不像作假,稍稍放了心,挂电话前仍照例交代:“有事一定要告诉我,25号前我都在南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