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见宋倾城,巩阿姨笑了笑:“起来了?那去吃早餐吧,先生已经在楼下。” 宋倾城回了个微笑,目光注意到靠在门边的拖把。 巩阿姨看出她的困惑,解释道:“先生房间里的独卫,盥洗台下面的管子漏水,把地上那块毛毯都漏湿了。打了电话,说下午过来修,现在是用都不能再用。” “……”宋倾城忽然就明白,那人为什么会大清早出现在公卫。 想起窥见的那一幕,心里仍然很不自在。 。 宋倾城下楼,没在餐厅看到郁庭川,连客厅也没有。 她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走进餐厅,宋倾城看到桌上已经摆了早餐,刚要拉开椅子,眼角余光瞥到窗户外,别墅前的草坪边,撑起的遮阳伞下,郁庭川正坐着跟个男人说话,对方穿了身运动装,像是晨跑路过的,宋倾城视力不错,认出是那位江医生。 没想窥探什么,给自己盛了碗白粥,坐在桌边慢慢喝起来。 宋倾城并不知道,外面的人已经瞧见她。 “真把人给接来了?”江迟瞅向旁边喝茶的郁庭川。 见老友没接话,江迟又道:“刚才巩阿姨说你在熬粥,没差把我吓死,以为你错了哪颗心,你上回进厨房煮东西,我记得都有七八年了吧?” “今天不用去医院上班?”郁庭川终于搭腔。 “不还早嘛。”江迟瞅着他这副正经样,开口打趣:“你在人小姑娘面前也这样,现在她是被你大叔的稳重气质吸引,感觉自己像韩剧女主角,等新鲜感一过,发现老男人古板又无趣,还管得严,指不定就要嫌弃你跑了。” 郁庭川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别墅那边,缓缓道:“她要是从开始就看清这点,别搭理我这个老男人,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 江迟面露惊讶:“这话说的,你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郁庭川收回视线,磕了磕烟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位冯局的腿怎么样?” “二十来年前受过枪伤,现在走路倒看不出异样,就是不能跑步。”上回饭局,江迟被拉去当过壮丁,给一位省领导看腿,这会儿见郁庭川问起来,便如实说出情况:“当年手术做的不好,留下后遗症,现在就算重做,效果恐怕也就那样了。” 郁庭川听了,边抽烟边想事儿。 半晌,江迟在旁边道:“我前天跟老顾吃饭,听他的意思,清雨可能准备回国。”见郁庭川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你早知道了?” “也没多早。”郁庭川说:“上回在电话里有听出这个意思。” 江迟知道,这些年因为儿子,郁庭川跟慕清雨偶尔还会联系,但话题似乎也仅限于joice。 当年离婚手续一办好,慕清雨就带着刚满周岁的儿子远走澳大利亚。 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一趟。 明知道不该管朋友的私事,江迟想到顾政深的话,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也跟我说句实话,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大伙儿都以为你是想复婚,所以一直没找别人,结果这个节骨眼上……” 说着,江迟看了眼别墅方向,也是真捉摸不透郁庭川的心思。 “真不打算复婚?” 他们这帮老同学老朋友,是亲眼看着这对璧人一路过来的,谁也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