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的眼珠子跟随二十的手,再移到了她的脸上。看清了她,他握住她的手,贴到他自己的左脸,再笑着抚上她的嘴角,低唤:“小美人。” 二十僵住了。 他二指捻起她脸颊,又掐又揉,“怎么变得这么好看?美人,美人。”说个没停了。 她瞪大双眼,跟见了鬼一样。 他抚抚她的额角,捏捏她的鼻子,再搓搓她的嘴角,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可见是醉糊涂了。 刚才,林季同交代,这解酒药的药性猛烈,可能会跟翌日方歇冲突,若二公子感觉不适,一定要唤他过来。 二十想要起身去找林季同,却被慕锦拽住了手。他问:“小美人,你要去哪?” 她单手无法比划,想抽出来,被他牢牢把握。 二人对看了一会。慕锦放开了她的手,半坐起来,抱起她的腰,将她往下一拽。他一手扣进她的发间,另一手轻轻地摘下了那支莺羽发簪,他低声说:“我娘亲告诉我,男子为女子梳发,是一种示好。” 发簪解下,她柔顺黑发散落在他的身上,他轻轻拢起一撮,用五指给她梳了梳,高傲地说:“可你一个无名无份的侍寝,有什么资格值得我为你梳发。” 说得极有道理,二十挣扎要起身。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更加狂妄,“可我就想梳,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二十:“……”能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吗?显然不能。而且,她真的不能拿二公子怎么样。她唯有安静地趴在他的胸前,聆听他沉稳的心跳。 慕锦的手指顺着她的黑发向下,到了末端,再用手指卷起。调皮的发丝钻出了他的指缝,将清幽送到了他的掌心。 他闻到了可口的香气。这是这个女人独有的,不过,现在比往常更加浓郁。他低头,在她的发间闻了闻,不止是头发的味道,而是她这一个人。 一个香喷喷的美人儿,就在他的眼前。 前一刻,她做了什么事情,他尤其开心,愉悦……之类的词语无法描述了。究竟什么事,慕锦糊涂得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畔问:美人,你是用什么香囊?” 二十抬了眼。二公子一双醉眼,漾着浅浅微光。 她猜,在他眼里,她现在的五官是空白的,是他这颗醉酒的脑袋,擅自填上了美人的姿态。 她没有说话,两人这么静静地看着。 久了,慕锦用鼻尖蹭了蹭二十的鼻尖。 呼吸交缠间,没有喝酒的二十觉得有一股热潮冲上了头。两人在床笫之间什么都做过了。这一刻简单的亲昵,却让她闷热无比。 是了,闷热,脸皮烧得厉害,被他的气息喷得热乎乎的。 慕锦低眸,看着眼前胭脂红了的女人,新鲜桃红的唇瓣让他的眼底坠落成了深海。 有些渴。他知道不是要饮水,就是想吃点什么,于是,他轻轻咬上了她的唇瓣。 二十惊讶不已,眼前只有二公子又密又翘的长睫。推骨术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功夫,可以将一个男人的脸推至这般俊美无瑕。 犹如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咬住,一会疼一会麻。她张了张嘴,又被二公子攫住,灵舌卷上她的牙齿。 她的脑袋也晕了,该是被二公子的酒气给传染了。 两人分开时,呼吸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