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是谁起了头,说到了昨晚上的御林军,说到了昌德堂。 “我今个儿经过了昌德堂的,见着昌德堂被贴了封条,有衙役在门口候着。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王大人这样一说,我也有印象,周家被封了。昌德堂就是周家开的,是生了什么事?” 昌德堂与周家的消息,霎时间这个消息就传开了。 昌德堂被关,周家大门处也是有府衙候着。 杏林世家的被封,让人想到了曾经的宫闱之乱,声音不由得低了下来,渐渐就没了声音,只等着晚些时候再打听。 有关昌德堂的话题不再谈论,说起了卑鲜觐见之事,卑鲜通了国书,卑鲜王携一双儿女将来祝寿, 误了一刻钟,魏荀终于出现,他的身影出现在红宝帘幕之后。 宫女蹲下身子轻盈拜礼,随即修长的手指拨着帘幕,正冠冕的魏荀步入到了正殿里。 口呼万岁,乌压压跪了一地,从魏荀的角度只能够看得到诸位头顶的乌纱帽。 “诸位爱卿平身。”魏荀开口说道。 若是周芸在场,只怕会认不出此时的魏荀,神色冷峻,退却了过往的温柔。 魏荀掌政以来,头几年很是艰难,处处都与他作对,不是黄河泛滥就是津北的地动,除了天灾,还有人祸,回疆的蠢蠢欲动的,琉球的风雨欲来。 那些年让魏荀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近几年来行事果断,万事心中皆有章程。 说了秋收的顺利,估算了今年的收成,户部尚书眉眼都带着得色;礼部拿出了章程,卑鲜来贺寿在即,由礼部拟定章程;大理寺破了一桩血案,起了协助作用的是一位仵作。 诸多杂事林林总总。 魏荀听得有些漫不经心,让人捡了要紧的折子呈上,迟些时候阅后分发至各部。 贺公公会看颜色的,见缝插针及时扬声道:“有事则禀,无事退朝。” 众人同样听出了贺公公的意思,无人有本。 跪下呼万岁,早朝就散了。 下了早朝,魏荀到永寿宫里请安。 太后素来睡得早,他昨个儿回到宫里时候太迟,就没有来永寿宫,这会儿更衣后就去了永寿宫。 永寿宫自七年前开始,总是萦绕着淡淡的佛香。 太后本在抄经,听闻魏荀来了,就放下了经书。 问安后,太后说道:“昨个儿晚上,圣上怎么回得迟了?” 太后年过六旬,满头银发跟根被梳理的顺滑,盘成了一丝不苟的圆髻,穿着丁香色宝相纹褙子,耳上着祖母绿耳铛,腕子上缠绕一串绿檀十八子。礼佛的日子久了,眉眼都带着缥缈的淡然之意。 “在外耽搁了。”魏荀的声音恭敬,神色淡淡,“让母后担忧了。” 态度恭敬有余却亲近不足。 太后看着魏荀,自从皇后的事后,她与魏荀就更隔了一层,当初容氏便是她替他定下的,最后求着留下容氏一条命,也伤了她与兴庆帝的母子情分。 太后开口道:“圣上寿辰将至,不如……圣上这些日子少出宫些,京都里头多了外族人。” 卑鲜的皇室是来供奉的,其余海外之地的人也会这个时候到京都里头凑热闹。 “儿臣心中有数。”魏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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