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否要忘记痛苦与仇恨,不应由他来决定,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来自作主张,是最自私的做法。 杨错回,“是,我认识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深。” 他拉住赵常乐的胳膊,一边看着岸边大船,警惕公子息的人追来,一边对赵常乐道, “这里不安全,不是说话的地方,有时间我会向你解释一切的。” 说罢就欲往密林里走。 密林里有他的马。 谁知赵常乐却一把甩开他胳膊, “我哪儿都不去!你快些将话跟我说清楚,你我过去果真相识?你说完话,我就回船上去找我夫君了!” 她毕竟还是和公子息相处时间久一点,公子息对她一直很好。 套完这个人的话,她还是要回到公子息身边的。 杨错被赵常乐这一声一声的“夫君”,叫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忍不住喝了一声, “他不是你夫君!” 赵常乐被他凶的一楞,旋即立刻凶了回去,“他不是难道你是!” =后面大修,情节变了= 杨错抿唇,心说我还真是。 我是你未婚夫! 他按下情绪,想着赵常乐如今失忆了,公子息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他和她争这些没意思。 最重要的是先将她带离公子息身边。 赵常乐依旧瞪圆了一双凤眼,满眼都是警惕地盯着他,他稍有动作,她就不信任的看过来,目光仿佛在说“休想在我眼皮底下做什么小动作!” 见杨错半晌不语,赵常乐心中警惕更盛,一时觉得面前这人有莫名熟悉感,该没有恶意;可一时又觉得他半夜掳她,好似来者不善。 此时夜色很深了,同一个男人呆在一起,她到底有些怕,忍不住道,“你若不对我解释清楚你我从前的事情,我就喊人了!” 说罢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船只,心里想,不知自己在这里大喊大叫,公子息能不能听到? 赵常乐张口就欲呼救,杨错却一个箭步冲上来,轻道一声“别闹”。 一手捂住赵常乐的口鼻,一手则伸手捏住赵常乐的后颈,稍稍用力,她立刻失去知觉,晕在了杨错怀里。 …… 赵常乐再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她睁开眼,入目是高高的房梁,转过眼,看到床前挡了一扇六折素面屏风,屏风上挂了一件外衫,苎麻白衣,一看就是那登徒子杨错的衣服。 赵常乐反应过来,自己原来在他屋子里!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掀开被子,低头先检查自己的衣服。 看到衣衫整齐,一件都没少,她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登徒子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想起杨错,想起昨夜的事情,赵常乐怒从心来。 半夜三更将她掳走,还将她打晕,当真是可恶! 如今她在哪里?这屋子是哪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赵常乐下床,顾不上穿鞋,光脚就往外跑。 这是一个小院子,一个主屋配东西两厢房,正北是院门。 赵常乐冲出主屋,廊下伺候的丫头立刻叫了一声,“女郎醒了!” 忙朝她跑过来,“女郎快回屋歇着,上大夫一会儿过来。” 赵常乐才不管什么上大夫下大夫,闷头就往院门口跑。 院子里只有两个丫头,她又占了先机,不管不顾的,竟然被她一口气冲出了院门。 另一厢,杨错正在同此城县令说话,“你说船上无人?” 县令点头,道, “昨夜您一回县衙,就让我召齐全部人手去江岸边围捕那艘船,待点齐全部捕役,已经到了后半夜,连夜赶到江边,可那艘船却已是空船了,没有一个人。” 杨错冷着脸,面无表情。 定然是公子息昨夜发现赵常乐失踪后,立刻察觉不对,在捕役到来前化整为零,弃船而逃。 杨错想了片刻,吩咐道,“全城戒严,按画像搜捕可疑人犯。” 县令一愣,“为何要全城戒严?若是逃跑,怎会跑来城里自投罗网?沿江多少水道,人犯沿江逃跑才是正理,应该广洒人手,沿江搜捕才是。” 这位上大夫,莫不是个绣花枕头,这样基础的抓人道理都不懂? 可杨错却非常笃定,“你只管全城搜捕,不用浪费人手搜查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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