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后腿,架着大黄,快速地往烟厂家属院外跑,好几次阮东阳、小胖都抱不住大黄了,两个冒着汗,红着脸,硬撑着,跑了五分钟左右,终于来到一个兽医的门面店内。 “杨叔,杨叔,大黄被下毒了!”阮东阳脸色难看极了,焦急地说:“你快救救它!” “杨叔,杨叔!”小胖跟着喊。 随即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忙出来,穿着发旧的白大褂,一看到正在抽搐的大黄后,立刻问:“什么时候中的毒?吃的什么?” “五分钟前,吃的是肉。”于棠赶紧回答。 “快到它抱进来!抱到池子里!”杨叔说完立刻转身,赶紧进了店内,十分迅速地拿了盆、肥皂,再出来时,端了一盆淡肥皂水,又拿了水管,简单粗暴地让阮东阳、小胖扶住扶稳大黄,往大黄肚子灌肥皂水。 大黄难受地发出呜呜的声音,肚子缓缓的大起来,不一会儿就开始往外吐秽物,吐完杨叔再灌,把大黄折腾、阮东阳、小胖折腾的浑身是水。 于棠帮忙端肥皂水,一盆又一盆。 一番忙碌,灌的大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吐出来的都是肥皂水了,杨叔才到房里取了注射器,打了几支药液,给大黄注射后,掰开大黄的眼皮,口腔,再次查看了一遍,才说:“应该没事了。” “真的吗?”阮东阳问。 “真的,毒没被吸收多少,差不多都吐出来了。” 于棠这才发现阮东阳居然在哭,紧紧地搂着大黄,下巴抵着大黄的头,无声地掉眼泪,这种暖心行为完全颠覆了于棠对阮东阳的认知。其实上辈子于棠和阮东阳接触的并不多,初中同学,高中同校,大学时不在一个学校,阮东阳是一流大学,并且异常英俊迷人,她是三流大学,人又内向。她自认为和阮东阳是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但是有次情人节前夕,他突然跑到她学校来找她,撸起爽利的短发,露出靠近发际线上的月牙形疤痕,凑到她面前说:“小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砸的,毁容了,你得赔我。” “赔什么?”于棠当时一头雾水地问。 “赔——” 正巧这时候,她男朋友过来,代她向阮东阳赔礼道歉,阮东阳当时黑了脸,转身就走,逢年过节在烟厂家属院碰到也不说话,不过上辈子于棠有了男朋友之后,也不当回家属院了。奇怪的是,在她生命之末,阮东阳风尘仆仆地赶来,亲人都在哭时,只有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像你这种坏人,应该活一百年的。” 所以,于棠到死也没和阮东阳接触几次,她一直认为阮东阳就是那种因为家庭富裕,吊儿郎当,凡事无所谓的人,中午他还要把大黄的头割掉往肚子里灌剩饭,真没想到会为了大黄哭,这是她第一次看阮东阳哭,上次脑袋流血他都没有哭呢。 “东阳,你哭什么啊,大黄都没事儿了!”小胖一直绷着的胖脸,终于露出笑容来。 “你才哭呢!老子是男子汉!”阮东阳反驳说:“我那流的是汗!” “你看你那明明是——” “好了,别吵了,幸好送来的及时,再晚点,神仙也救不了,现在大黄没事儿了,不过先别带回去了,暂时留我这儿观察观察,东阳你放学再把它带回去。”杨叔抹着额头说。 于棠、阮东阳、小胖听完这话同时一震。 放学? 他们三个还没有上学呢!三人同时昂头看杨叔店里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了一节课又五分钟了! 小胖第一个迈腿向店外跑,同时伸手拉住于棠:“于棠,快点跑,完蛋了,我们迟到了一节课多了!” 于棠被小胖拉着向外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