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居然恐慌成这个样子,这可有点不像他。 换到平时,纪无欢肯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此时还挂在床单上的皮蛋委屈得不行,它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看到爸爸,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巴掌给拍下去了,虽然聂渊那一下用的力度并不大。 可是皮蛋还是觉得一颗小心心嗒嗒地碎了一地。 它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双臂一放,顺着床单滑落到地板上,委屈兮兮地捧着脸小声抽噎起来。 听到床边微弱的呜咽声,好像还隐隐呜着“妈妈”,纪无欢立刻身体一僵。 我擦,皮蛋?! 这一刻,轮到他紧张了。 刚才两人去洗漱的时候,纪无欢找了个理由偷偷溜回来,把皮蛋拿出来,放到床底,给了它一颗糖,说好让它在床底下看着情况,要是不对头就马上把姚诗画给定住。 纪无欢觉得以自己的速度,如果姚诗画真找上门来,可能背包还没打开就凉了啊。 所以不如干脆跟皮蛋说好,让它直接上。 好歹是个稀有度最高的道具,纪无欢觉得它应该挺能打的。 皮蛋当时捧着糖,特别开心地点头答应了,脸在纪无欢的手上欢喜地蹭了半天。 然后它就乖巧地蹲在床底下,眼巴巴地等着,等啊等啊等啊,结果等了大半天,也没瞅着什么“穿红衣服的恐怖阿姨”。 皮蛋觉得太无聊了,于是就偷偷跑了出来,打算找妈妈玩。 它本来手臂就短,还没有手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拽着床单爬上床的,结果还什么都没看清楚就被拍了下去,怎么能不委屈? 纪无欢并不知道聂渊已经看到了皮蛋,他以为刚才是发生了什么灵异的事情,导致对方突然这么大反应,而皮蛋也被吓哭了。 哇,你不是一个贼牛逼的道具吗?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也太不靠谱了!纪无欢在心中感叹道,同时思考起另一个问题。 以聂渊的性格,听到动静,很可能会去查看,如果他看到皮蛋,肯定就暴露了。 假如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纪无欢迅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这短短两天的时间里,他叫了多次哥哥,卖了很多萌,撒了超多娇,如果被聂渊发现的话…… 咿! 他可以脑补出聂渊充满鄙视似笑非笑的眼神,怕是会被嘲讽到死。 想到这里,脸皮厚如城墙的纪无欢都有些方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聂渊知道! 于是纪无欢猛地抱紧聂渊,是整个人都缠了上去的那种抱法,然后开始发抖,企图通过抖床盖过皮蛋的哭声。 聂渊好不容易从险些暴露的边缘悬崖勒马,硬是拐了回来,一口大气儿还没喘匀净了,纪无欢就跟蛇一样缠了上来。 如果只是抱就算了,问题是,他在发抖!不停地蹭啊蹭啊! 还用柔软带着点紧张哭腔的声音,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陆哥哥,我害怕。” 男人恐慌地发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变得莫名躁动起来。 聂渊本想立刻推开对方,结果下一刻,他也听到了皮蛋的呜咽声,于是瞬间抱紧纪无欢,强势又霸道地把他的脑袋按进怀里,生怕对方会听到。 要是纪无欢去查看情况,把皮蛋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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