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带血的指印。 不用多想,肯定是先前她被少年捏着肩头按在巷子里亲时留下的。 这个流氓! 看见指印,少女白净的小脸上又泛起一层羞恼的薄红。 她抿紧唇:“没事儿,不小心蹭到的。” 越看指印越碍眼,顾不上先做晚饭,时晚换下校服,拿去卫生间洗。 抱着豌豆,站在门口看着姐姐气呼呼地洗校服,时辰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第二天,熬夜写完五千字检讨的贺寻按掉闹钟,随便喝了几口水,便背上书包准备去一中。 关上防盗门,刚准备将钥匙拔下来,他脚步一顿。 老林头当门卫尽职尽责,寻常贴小广告塞卡片的人进不了家属院,所以住户们的房门一般来说都很干净。最多挂上一副对联。 刚搬来不久,贺寻自然不会往门上挂对联,防盗门一直空空荡荡。 然而此刻,原本干净的防盗门下方却多了两个用白漆写成的大字。 一看就是儿童的字体,虽然幼稚,一笔一划却极其认真: 流氓! * “哈哈哈哈哈这小孩儿可太逗了!” 中午吃饭时,聂一鸣笑得肚子疼,差点儿从椅子上翻下去,“寻哥,你到底怎么得罪了你小舅子?” 他还不知道贺寻昨夜强吻时晚的事儿。 聂一鸣笑得没心没肺,贺寻勾了勾嘴角。 他倒是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小孩儿会偷偷替姐姐报复。 “哎对了,寻哥。”终于笑够了,聂一鸣伸手抹掉眼角的泪花,“你那叔叔到底想做什么?” 提到贺子安,原本轻松愉快的气氛突然一沉。 用舌尖抵了下牙根,少年并不说话,汤匙在手里转得飞快。 他眉眼冷淡。 一向大大咧咧的聂一鸣识相的屏息静气。 贺寻的家事他听说过一些,却也了解的不多。只大概清楚这次贺寻离开贺家,是因为连捅了贺子安好几刀。 至于具体原因,没人知道。 到底坏人命长,贺子安休养了没几个月就活蹦乱跳,还从贺寻的亲生父亲那里得了一大笔钱,总算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没继续追究贺寻的法律责任。 然而按照常理,一般人总希望离捅自己的人越远越好。像贺子安这样硬要再往枪.口上撞的,古往今来没有几个。 凡事反常必有妖,就是不知道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 “让他慢慢蹦跶吧。”转了一会儿汤匙,贺寻垂下眼,“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非要闹得鱼死网破,更惨的也是他贺子安。” 少年语气平静,却透着种无端的寒意。 聂一鸣不由打了个冷战。 “赶快吃饭。”仿佛并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贺寻若无其事,“待会儿要上课了。” 何尝看不出来贺子安在故意激怒,只是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对方已经做了一个局出来,不亲自进去看看,又怎么能把局毁掉。 * 下午第一节原本是化学课,化学老师临时有事,于是和体育老师换了课。把上午的体育换到下午。 一节课本来只带两个班,这样一来,班级突然变成了四个。体育老师一看这么多人,索性大手一挥,叫学生们自由活动。 “晚晚!这边!”上次没能带时晚看成男生打篮球,这次姜琦早早就占了两个好位置。 抵不过姜琦的热情,时晚被拉到操场旁坐下。 心里还想着昨天的事儿,坐在操场边,目光盯着场上运球的男生,她的思绪早就飘远。 洗干净的校服已经看不出指印的痕迹,嘴角却依旧有些疼。 简直有病! 时晚不禁伸手捂了捂嘴。 被强吻时的羞恼情绪又涌上心头,少女微微鼓起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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