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露出了既恭谨又惊悚的表情。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云怪?” 李老七立刻开始顶礼膜拜。 在云舟舵手间,一直流传着云怪的传说—— 云怪,是隐藏在云海之中、神龙不见首尾的强大生灵,其性情诡谲,难以捉摸。有些残虐无比,以吞噬云舟行客为生;而有些满怀新奇,会把云舟当作难得的玩具;还有一些则宽厚博爱,会在云舟遇上狂风卷时提供庇护;又有一些则持冷漠态度,舟不犯怪怪不犯舟,两不相干各自过活。 久而久之,“云怪”就被披上了一层神话色彩,以至于有些云舟舵手远航之前,还会专程焚香祭拜,洒酒祈福。 李老七激动极了,膜拜完了还不够,又叮叮哐哐地把祭台也给搬了出来:“别说,我飞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云怪!” “这云怪怎么长得跟咸鱼一个样?” 旁边的年轻人们都觉得这云怪好没牌面。 “是啊是啊,一点儿也不威风。” “嘘——”李老七一脸严肃,“话可不能乱说!云怪是无法捉摸的至强存在,谁都不知道它究竟长什么模样,刚刚我们看到的,极有可能只是它的幻体!” “幻体?” 看着他神神道道的表情,一群年轻人的态度也恭谨了起来,还有人也跟着祈祷:“云怪大人保佑我能通过招考!” “……跟一条咸鱼祈祷过关招考怎么看都很奇怪啊喂!” 旁边的人嬉笑起来,觉得他这画风大大不对。 很快。 强势超越了一艘又一艘普通云舟的华美私舟上,目送着呼啸而过的巨大咸鱼,一群年轻人同样众脸懵逼。 “天上为什么还会有咸鱼?” “是咸鱼形状的云舟!我隐约看到上面坐的有人。” “比我们还快,怎么可能!”一个少女满脸惊悚,“我们的云舟,可是由沧州最顶尖的炼器大师亲自监制,这些年来泊在云港,一直精心保养,基本没用过几次,这一路过来你们也看到了,不可能有比我们更快的云舟了!” “没错,那必然不是云舟。”站在旁边的青年语气深沉,“你们可有听说过,在云舟上遭遇不测的旅人,强烈的执念会聚成幽冥船,以快如鬼魅的速度,在起点与终点之间,一次又一次地轮回往返?” “好像有诶……” “好可怕啊!” 经过想象力的一番自由飞翔,原本站在船尾得得瑟瑟的年轻人们,一个个怂怂地钻回了船舱。 …… “大小姐流批!” 咸鱼号上,一群年轻人优越感爆棚。 “他们这是在飞吗?不,这根本就是在爬。” 柳小幽用上帝视角,俯视着下后方一个又一个被甩远了的小黑点,“好菜啊。” “就是,”某两百斤咸鱼一边吃一边鄙视,“连咸鱼都不如,丢人。” 某全程懵逼的蹭鱼乘客:…… 有你们这样的咸鱼吗! 在咸鱼号的风驰电掣之下,羽岚学院所在的挽澜城,没过多久便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挽澜城,是屹立人族南境边陲、历经战火洗礼的一座古老要塞。 千百年间,数代城主多次对这座古城进行修缮,但战争留下的痕迹,却被作为一种铭记、一种宣誓,而特意保留了下来。 离得很远时便可隐约看见,挽澜城那古拙的城墙上,铺陈着一片片焦黑的玄法痕迹;而稍近一些,又能细细辨出,护城河内侧河岸,丢弃着一枝枝断裂的荒古残兵。 破碎的大阵里,几面染着一片片黑沉的血迹的残缺阵旗猎猎飘扬;城前的阔地上,几座由蛮族白骨堆砌而成的诡怖刑台高耸矗立。 居高临下的视景中,这座古城更显苍凉,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在那残酷的战火年代,不知多少英雄少年,曾走出学院来到战场,留下一段段悲歌慷慨的绝世荣光。 在绕城观光一圈过后,咸鱼号沉入缓降阵法,稳稳地泊在了云港。 柳天心坐在驾驶位上伸了伸懒腰:“嘛,我就说吧,咱们绝对不会迟到。” “不仅没迟到,还来得好早!”柳飞扬掐着手指算日子,“离羽岚学院开始招生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呢。” 一个叫柳绮烟的姑娘超开心的:“那这些天我们又可以玩了!” “别光顾着玩,”柳天心从驾驶舱里走出来安排道,“这些天多打听打听,帮忙留意一下景司明。” “!!!”全程懵逼的蹭鱼乘客顿时坐不住了,“干嘛要留意一下景司明?” “你认识他?”柳天心惊讶。 “有听说过,”景司明道,“你们说的景司明,是那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才貌双绝丹武双修的绝世天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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