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骤沉,哗啦挥袖,将旁边木桌上的文书,连带着茶杯一起扫落在地。 “岂有此理!” 凌贵裕愤怒痛斥,浑身煞气涌动,难以遏制。 看着凌贵裕如此失态暴躁,满堂高层纷纷凝眉,心绪皆都一沉。 不用多问,只看凌贵裕如此暴怒,便是知道,文书之中的内容,对凌家不妙。 一位中年男子眉眼深沉,悄无声息上前,捡起了文书,翻阅了一遍。 看完之后,转身回座,默默地将文书递给了旁边的人。 列坐高层逐一递阅,很快,满堂尽知,堂中气氛更是沉重交加。 种种情绪交织,让得空气都是凝结,极尽压抑起来。 留守伺候的仆人都是承受不住,纷纷跪伏在地,惶惶交加,瑟瑟难安。 无人开口,没人说话,一片沉默的大堂,压抑更重。 惶恐的仆人都是大汗淋漓,叩首跪伏,缩起了脖子,脑袋额头都是紧贴在了地面。 流淌的汗水,将地板都是浸湿了大片。 持续许久,终在仆人们支撑不住时,凌贵裕压下了怒火,迅速的恢复了宁静深沉。 “诸位怎么看?” 凌贵裕扫了一眼满堂高层,沉声询问。 众高层彼此对视,眼神交流,却没人敢轻易开口。 酒神门庭的举措,彰显着什么,一眼明了。 凌安命的过错,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 大小之说,全看酒神门庭如何定论。 往小了说,凌安命的行为,不过是因私人冲突,引发了混乱而已。 毕竟,没有造成伤亡。 往大了说,那就是残害人族校尉,迫害人族百姓,叛逆人族。 这样定论的话,凌安命就是人族逆种之罪。 别说斩立决,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但是,让人愤怒的,并非凌安命被问斩。 而是,曹文安带来的那句话。 若想轻赦凌安命,便让凌天佑亲至酒神山。 这话透着什么意思,耐人寻味。 但凌家不乏聪明人,稍加思索,便领会了其中深意。 何浩与凌天佑之间的恩怨,与凌家之间的纠葛,凌家岂能不清楚呢? 孙逸仰仗酒神山,何浩傍上了孙逸,如今,酒神门庭这样发话,无疑是在偏袒孙逸。 也难怪,凌贵裕如此愤怒! 他们都低估了孙逸在酒神山的份量! 或者,是低估了酒神山对孙逸的重视程度。 这何止是岂有此理,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是在逼着凌家低头啊!” 良久,有老人长叹,倍感无力。 诸多老辈人物叹息,神情皆不好看。 但一些中老年人物则是愤愤不平,据理力争:“难道就要这样认输不成?凌家荣威,就许旁人这样践踏不成?” “凌家低头,非是不可,但却得看向谁低头。” “天佑此番若是前去,便是预示着凌家向孙逸那小儿低头。” “区区小儿,何德何能,值得我凌家低头认输?” “不错!孙逸算什么东西?焉能让凌家低头?不可能!” “天佑不能去!” 一时间,不少高层人物表态,纷纷声援。 除了一些老辈人物之外,余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