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法。林若秋懊恼地瞪他一眼,虽然对皇帝不跟自己商量就贸然行事有些不满,可旨意既然传达下去,她也只能认了。说实话,林若秋也不放心在身边留一条毒蛇,若林月芙光想着争宠便罢,若是被他们挑唆想来害她的孩子,却不得不防。 还是趁早打发干净为妙。 皇帝见她脸色沉郁,知她觉得和亲这招太过阴损,遂徐徐说道:“你可别怨怼朕,这法子并非朕自己想的,今早上塔木儿来见朕的时候便提起,说他很中意昨儿救驾的那位小姐,问朕能否带她回北狄去,你想,朕还能不从么?” 林若秋诧异的看着皇帝,她以为北狄人不好这一款的,那林月芙弱质纤纤,怎么也不像塔木儿中意的类型,怎么竟会一见钟情? 楚镇笑道:“缘分这种事谁说得定,他说月芙姑娘弱不禁风,却勇敢的扑出来相救,面对熊罴那般庞然大物亦丝毫不惧,就连北狄的女子也多有不及,何况她又生得那样美丽,故而塔木儿一见之下,便为之心折,催着朕赐婚于他二人。” 林若秋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算是错有错着?林月芙千方百计邀功,自然是为了留在宫中尽享荣华富贵,谁知因为她“见义勇为”的一腔壮举,却让塔木儿王子看上了她,兴兴头头要讨她回去做老婆。难怪古语云人不能做亏心事——因为谁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林若秋可顾不上林月芙高不高兴,既然这是她自找的,那林若秋也只好成全这双璧人了。 不过当楚镇提出要将林月芙记在她名下时,林若秋还是干脆的拒绝了,她这样的年纪,怎么也生不出一个十几岁的大姑娘,瞎编也得遵从基本法呢! 楚镇无奈道:“那便记在谢氏名下吧。”公主总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胡编乱造也得有个名目。 林若秋不再提出反对意见。 谢婉玉得知自己凭空添了个女儿,并未有太多惊讶,大约因林月芙本来是她宫里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谢贵妃实实在在拿出体己为其添妆——似乎将林月芙当成一位真正的公主那般看待。 论起做人方面,实在无人能出其右。 林月芙也像一位真正的公主那样沉静端方,除了到各宫谢恩之外,便不再迈出大门半步。大抵是料着事无更改,连挣扎都懒得挣扎,又或者,盼着谢贵妃能最后拉她一把,毕竟还没到最后关头呢。 和亲的事宜自有谢婉玉这位养母操持,林若秋这厢也没闲着,先后找了兽苑的几个负责人过来问话,奈何个个都支支吾吾的,比她还迷糊十倍,若非真不知情,便是被收买得过于彻底。 林若秋不便将事情闹大,只能轻轻揭过去,对外则宣称是一场意外。北狄的人不应背黑锅,可也不能让他们觉得事有蹊跷,以为大周朝内乱,那不光会失掉颜面,也会让汗王升起蠢动之心。 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是最好的办法。 尽管如此,林若秋并没打算善罢甘休,就算找不到物证,可现成的人证就摆在眼前——不出意外的话,林月芙本该是唯一的得利者,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再次见到林月芙——不,该说是楚月芙的时候,林若秋还是被小小的震惊了下,哪怕这些时日食欲不振、睡眠不宁,却依旧无损于这女子的美貌,且正如安然所说,这女子的轮廓依稀与她挺相像的。 而且也比她年轻。假以时日,难保皇帝不会移情于她身上。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等她去了北狄,山长水远,很快宫里就会不记得这个人。 林若秋静静打量对面的时候,月芙也在悄悄打量着她,越看心情便越是复杂:先前听说皇后美貌聪慧无与伦比,所以才能轻易俘获圣心,如今聪慧瞧不出来,姿容比起自己何止差了十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坐到万人之上的高位,老天爷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林若秋看她第一眼就知道这绝对是个不安分的,看第二眼,林若秋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猜出来了:毕竟像她这样想的,楚月芙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过她今天来不是讨论如何得宠这个问题,林若秋开门见山的道:“是谢贵妃指使你这么做的,对吗?” 月芙大约料到她会前来问话,事先也做了排演,此刻便显得镇定无比,“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林若秋淡淡道:“本宫虽不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