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叫荆博文喂给他喝药。 “来,啊,张开嘴巴。”荆博文耐心的说道:“张大一点啊,再张大一点,你这样药很容易洒的……” 荆博文简直乌鸦嘴的典范,才喂了孟云深两勺药,就手一哆嗦,将一汤匙的药汤子,洒在了孟云深的下巴和衣襟上。 “大王……”孟云深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无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无奈的说道:“我就知道会是如此,还是云深自行喝药罢。” 荆博文向来是被伺候的,平日里不论是用膳穿衣还是出行,皆是习惯了被旁人伺候,哪里伺候过旁人。孟云深就知道,叫荆博文给自己喂药,绝对是自讨没趣。 “不行,你可是看我不起?”荆博文被孟云深那无奈的眼神给伤害了,道:“不就是洒了药吗?我给你擦擦,再给你换件衣服不就成了?” “不必。”孟云深赶忙制止他,道:“换衣服便不必了。” “不行。”荆博文坚定的说道:“衣服都被药弄湿了,还是换一个罢。” 荆博文放下药碗,赶忙出去叫下人来送干净的衣衫。 孟云深也算是当机立断,立刻趁着荆博文离开的空档,将那药碗端了起来,然后“咕咚咚”两口喝干净。 荆博文取了干净衣裳归来的时候,就瞧药碗竟然空了…… “孟云深!”荆博文不干了,道:“药呢?你自己喝了?” “喝了。”孟云深点点头,若是还将药留下来,恐怕一会儿要水漫金山。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信任我。”荆博文道:“算了,你受伤了,我不与你一般计较。” 孟云深露出一个笑容,松了口气。 “不过。”荆博文还有后话,果断的说道:“把衣服退下来。” “什么?”孟云深问道。 荆博文拍着怀里的衣服,道:“我给你换衣服啊,衣裳我都拿下来了。” “大王,不必。”孟云深道:“已然擦干净了。” “不行。”荆博文是铁了心,道:“药你不让我喂,衣裳也不让我给你换。你真当我什么也做不好啊。你若是不自己退,我可要用强的了!” 厉长生与荆白玉走到门口,就听到荆博文铿锵有力的宣言,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犹如打家劫舍的地痞流氓一般。 最主要的是,房门根本无有关闭,荆白玉一眼便瞧见小叔父,饿虎扑吃,冲着受伤的孟先生就去了。 “辣……辣眼睛……”荆白玉止不住低声说道。 “小叔父,你在做什么啊?”荆白玉提高了声音,想要提醒一番里面饿狼一般的荆博文。 荆博文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根本无有放过孟云深的意思,道:“你们有事吗?等一等啊,等我扒了孟云深再说!” 荆白玉着实是看不下去,若是平日里,估摸着孟云深早已忍不住将荆博文给绑了。但是眼下孟云深一条胳膊不方便,简直虎落平阳,根本无法阻拦荆博文。 厉长生倒是淡然,走上前一步,将房门“吱呀”一声,替他们给关上,善解人意的说道:“完事了说一声,我们在外面等着。” “很快就好!”荆博文朗声道。 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听起来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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